莫鸿屿一听,眼都亮了,找到展清墨说的朋友,师兄交给他的艰巨任务就完成了,他就可以扬眉吐气地回去了!
“展大哥,你知道就好。实不相瞒,我这次出门,除了来找你请教毒药之事,还有另一件要事在身,就是寻找另一枚同样玉佩的主人。”
“怪哉!竟有此等巧合之事?”
展清墨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实则心里早就猜得七七八八,从莫鸿屿拿来含有“夕见”之毒的血液时,他就已经怀疑苏挽之的身份了。现在莫鸿屿手里的玉佩,想必也是苏挽之的。不过莫鸿屿没说破,他也就不拆穿。
“展大哥,既然如此,我能见见你那位朋友吗?”莫鸿屿满怀期待地看向他。岂止见见,要是能顺便带走就更好了!
展清墨沉默片刻,犹豫道,
“莫兄弟,即使你见到了他,也没什么用处的。”
煮熟的鸭子都伸到嘴边了,莫鸿屿哪里肯听,执意央求道,
“展大哥,你就让我见见他吧,我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展清墨叹息一声,
“你想说,也要他能听才行啊。”
回味着展清墨的话,莫鸿屿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他的朋友是个聋子,还不识字,沟通起来比较艰难。
可走进清心阁的阁楼,见到床上昏睡的骨瘦如柴的男人时,莫鸿屿才真正明白展清墨所谓的他“能”听是什么意思。
一个常年昏迷的人,又能听见什么呢?
“展大哥,他什么时候能醒?”莫鸿屿拿手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又轻轻推了他几下,见他毫无反应,仍不死心地问。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放弃实在可惜。
展清墨凝重地摇头,
“我照顾他好几年了,这些年来,他每日只在子夜睁眼片刻,其余时候都雷打不动地沉睡。”
莫鸿屿格外留心展清墨的用词,他说的是睁眼,并不是清醒。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
莫鸿屿陡然垮下肩膀,一屁/股坐到地上,满心欢喜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凑巧找到的人,竟然是个“活死人”!
现在好了,他连想办法说动展清墨让他带这人出谷的功夫都省了。就算展清墨答应,他也搬不走这么大个“包袱”啊。
“展大哥,这人以前做什么的啊?怎么被整得这么惨?看他的模样,一定被人喂毒了吧?”
莫鸿屿思忖着,人是带不走了,好歹问清这人变成这样的来龙去脉,也好向师兄交差。
久经历练的展清墨哪里会不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他答应了元喜,守住苏鸿睿父子的秘密。于是敷衍莫鸿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