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宝儿,你要是正常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妇人自言自语道,叹息一声,便将那摇了一会儿的拨浪鼓放回匣子里,收好了搁置在梳妆台下的角落里。
从铜镜前再次起身的时候,她脸上的哀愁之色全数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有坚毅和威严。
山风鼓荡起衣衫和长发。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村庄。
那个熟悉的影子还在石磨盘上静坐着,透过杏树的枝叶还能看见那个瘦弱安静的身影。
暮色一寸深似一寸,那个身影还是一动不动。
他就这样等了两年么?
想起之前,于老爷子和我说的话,我的眸色变得幽深了。
长夜,这一世,你心智不全,是因为上一世杀戮过多了么?所以这一世,要让你经历这混沌?那这一世,你的劫又是什么?
需要你断的情,难道就是那个你一直没等来的娘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