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没去偏殿念成经文,却在禅院听目空讲了一个多时辰的佛经。
可经文她是没听进去多少的,直到目空住持讲完,朝她问道,“施主可是懂了?”
懂?她能说她根本没听进去嘛?!
到底,她还是浅笑回道,“略懂了一二!”
她不可能说没听懂吧,如此,目空定然会觉得她愚钝孺子不可教也。
古人的略懂一二,均都是得明白个七七八八才敢说这话。而现代人的略懂一二,是真的只略懂一二!
是以,目空住持闻言点点头,“既如此,那施主便先回偏院罢!”
等的便是这句话!
闻言,苏如画暗自咬牙直起早已麻木的大腿,“那小女子便先告退了!”
“嗯!”目空轻点头。
腿早已麻到有些不能使唤,暗咬银牙让自己得体的退出了屋里。
释普与那年轻和尚正一左一右站着门边。
见着苏如画,释普倒朝她笑的一脸真诚。
然而,相对比释普,那年轻和尚却是朝她轻嗤了声,眼里的不屑不难看出。
苏如画并不在意,这副身体本就自带带了招黑体质,不屑就不屑了,与她有何关系?
“小僧送施主回院!”释普双手合十,朝她淡笑道。
话一出,那年轻和尚便笑了,“师弟如此喜欢苏施主,不妨让师父将你赏给了苏施主如何?!”
“师兄!”这话惹得释普有些急了,“你这话是何意?!”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年轻和尚嘴角一勾,显得极为傲慢。
“小师父!”苏如画瞄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说话小心闪着了舌头!”
话罢,在朝着释普倒,“多谢小师父的好意,小女子自己回便好了!”
旋既,压着脚上的麻痛便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再也控受不住的将手撑在了院墙上,这特么脚跟里感觉万蚁噬咬般,不疼,却难受。
待脚好了些,便寻思着寻个靠谱的和尚来跑个腿,去将那些玉碗给置办了!
早间既然说了那等话,自然便不能言而无信,不然接下来还有四十多天的日子里,可就会好玩了。
恼她的人,绝对不止释云一人,在这庙中定是有不少的,说不定谁突然看她特不顺眼了,暗暗里给她下个绊子,到时她翻了跟斗都找不着地儿哭去。
是以,便必须有个人来给她杀鸡儆猴!
释云公开间如此针对她,事情定然没有如此简单,便算自己再不好,也好歹是丹阳苏家嫡女,再且还是苏青宴公开的掌上明珠,他不过是一届和尚,又怎敢有如此胆量来公开与苏家作对?
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但复杂的方面她也想不到哪儿去!
揉揉额头,不想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这体重给减下去,不然目空住持再给她讲两回经,这腿可就要废了。
站好身子后四处看了看,便决定往大殿走去瞧瞧。
申时时分,阳光已偏西,前来上香的香客都会在庙内随意走走逛逛,赏这寺中百座佛像,闻那满空高香,看满园庭芳。
玉清寺里有佛像百座,僧人上千,院中更是绿叶长青,颇有四季逢春,永不落败之感!
是以前来上香的香客更是络绎不绝,香火常旺。
苏如画漫步在长廊上,绕过座座庭院,皆是见有不少妙龄女子带着贴身丫鬟在庙内闲逛。
电视上长放闺阁女子为了约会心仪男子,常以上香为由偷偷约会,看来也是不假的,那些个小姐们四目张望的眸光,一看便也知是在等人。
这寺庙若是办个婚姻介绍所,想来生意会不错啊……
“苏施主!”便在她瞎想时,一个声音从后想起。
回身一看,便是释普。
“小师父!”回身,微带笑意。
“苏施主怎么不回院子?”释普问道。
“闲来无事随意逛逛!”苏如画回道,随即一转念,“小师父可是有信得过之人?”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有事?”
“倒确实有事的!”苏如画淡笑,“今儿早间说要往这玉清寺里置办些玉碗来,小女子这一下子也离不开庙里,便想问问可有合适的人,替小女子跑这一趟腿!”
闻言,释普的眉头微蹙了蹙。
苏如画赶紧补充道,“不会让人白跑这一趟的,小女子定有酬谢!”
“并非此意!”释普闻言倒是腼腆笑了,“今日早间师父都说了,不必施主赔偿,施主便不必赔偿了!”
虽说目空住持确是说了不必赔偿,但她说出的话,又能岂能收回。
苏如画道,“无事,若不方便,待会子小女子便再问问其它人罢!”
其实大可以将钱给目空住持,但考虑到看见物比看见钱的效果,确实要好得多,这便才准备自己着手去办。
“哎!”释普道,“若是施主执意办,小僧倒明日正好要上清城一趟!”
话意不言而喻。
“那便劳烦小师父替小女子跑这一趟了!”苏如画谢道,从暗袋间将那三张银票拿出,顺带一个二十两的元宝,“小女子也不知需要多少银钱,小师父先将这钱拿着,若是少了便再与我说!”
释普出生在穷困人家,哪儿见过如此多的钱,当下手中拿着这些银票便感千斤重,立时,便将钱退还给了苏如画,“阿弥陀佛!施主不可!”
“小僧明日与那玉器店主商定好,让店主将碗器送来,届时再与施主结算好了!”
这银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