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将张洋困住,想要将他擒拿归案,却是被元阳尺所阻,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九曲大阵威力虽强,却只是困人的手段,缺少攻坚之力,难以攻破元阳尺的防御,除非剑气之河能够重新化合到一处,重现昔年法宝之威。
张洋修为不俗,已到了出窍境界,内息悠长持久,可凭借他一人一尺之力,任他不要命的催动法力,却也很难攻破九曲大阵,脱困而出,只能回身自保。
激斗了数个回合,两人依然不分胜负。
张洋面对无休止的剑气攻伐,越打越心惊。
“这小子果真不可小觑,难怪胡师兄也要退避三舍,宗门先前对戒律部放纵,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现在为了来年大比,定是要整肃一番,识时务者为俊杰,若逆势而行,怕是要粉身碎骨。”
刚要缴械投降,却为时已晚。
此刻柳旭已感不耐,心中还惦记胡莱等人秘议,心中一狠,直接祭出斩妖剑囊,虚空裂开一道缝隙,欲要强行收了元阳尺。
阵灵看柳旭所为,暗含惭愧,觉得自己太过没用,直接调动曾被冷清秋打碎的塔楼,向张洋当头砸落,作出相应配合。
‘轰隆’一声巨响,这座塔楼再次碎裂开来,却也将元阳尺崩飞到虚空,露出龟缩的张洋。
柳旭瞅准时机,直接将元阳尺收入剑囊,以防它再次回转。
这座九曲黄河大阵,乃是玄霄道君舍了两件法宝,一柄飞剑化成剑气长河,本命法宝玄黄塔分裂成九座塔楼,如今落入柳旭手中,却是接连碎裂两回,实在有损昔日威名。
元阳尺刚被收入剑囊,立刻传出噼啪爆鸣,接连破碎五层禁制,欲要回防护主。
柳旭厉喝一声,把涛涛河水收入小半,直接盘膝而坐,开始祭炼禁制。
哗啦啦声响,剑气扭曲盘绕,按照剑囊的祭炼之法,形成数枚剑符,催生出一道禁制,勉力维持剑囊形体,不过顷刻间又被元阳尺打破。
柳旭祭炼出一层,就被他破碎一层,不过有剑气作后盾,堪堪就是极限,勉力将他压制。
此时张洋犹如待宰的羔羊,虽然极力运使法力,想要将元阳尺收回,可始终差那么一线。
修罗女一声媚笑,身剑合一,剑气如瀑布横空,带着万钧之力将他拍落,再次镇压到河底,无力回天。
随着元阳尺与张洋的联系越发微弱,柳旭开始反攻倒算,在绵绵不绝的剑气灌输下,剑符一枚接一枚,如撒豆子般接连生出。
花费数个时辰,终于将剑囊的禁制推高到十层,达到了两重天,将元阳尺彻底压服,只能轻轻跳动。
柳旭哈哈一笑,却见小和尚与修罗女正于一旁观望,发觉此女越发灵动,神态逼真,与常人无异。
细思一番,明白了原委,只因法宝所化的剑气太过庞大,以她的修为,难以掌控,此刻被柳旭收取小半,反而压力一轻。
有了这番明悟,开口道:“瑶儿,日后你需全力炼化剑气,不用有所顾忌,我也会帮你收取一些,不过这剑囊材质不行,祭炼到三重天就是极限了。至于这九座玄黄塔却要细究一番,暂且先修复吧。”
先前修罗女只敢收取少许,生怕柳旭责怪,此刻得了允诺,大喜过望,盈盈一拜,媚态更盛。
柳旭食过肉味,已非是吴下阿蒙,连忙把大阵一收,狼狈逃离。
随即摸回胡宅,可惜却是曲终人散,杯盘狼藉,只余一杆仆役打扫,胡莱等人不知去向。
柳旭找了一圈,发现莫路似是泄了火,正搂着一个女子酣睡,当下以摄魂幡卷了,往自家洞府回转。
次日一早,柳旭到了麒麟殿,将张洋往地上一丢,对许鹤年讲了原委,随即说道:“师叔,张师兄修为不错,只是心性差些,您看该如何处置?”
柳旭原本打算昭告宗门,直接将他丢入阴风洞,不过他毕竟是内门弟子,最好还是问问许鹤年的意见,而且还可以借他的势,震慑那些内门弟子。
毕竟掌教天高地远,寻常弟子数年不能见到一面,而许鹤年直接管理内门,拿捏着他们相应的资源。
许鹤年开心大笑,觉得柳旭办事越发沉稳,看了一眼委顿在地的张洋,开口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不过二层没甚用处,把他直接丢人三层,若他有心悔改,一年时间时刻抵挡阴风袭扰,也许神魂能更加通透,有所精进。”
张洋明白许长老一番苦心,伏地叩拜:“弟子已经知错,定不负长老期望。”
柳旭告辞而出,陪同张洋去往阴风洞,除了元阳尺,将他所有物品归还,开口道:“张师兄,昨日依靠大阵之力,有些胜之不武,希望来年大比之时,再与你一分高下。”
随即又把莫路丢给他:“这次把他打入二层,至于如何警告那些守卫,我想师兄应该知晓吧。”
张洋默不作声,蹒跚而去。
柳旭琢磨一番,“如今有了些许收货,要想把声势作大,还需请掌教出面,嘿嘿,谁叫你把我丢入浑水,也该出些力才是。”
到了祖师堂,烦请守门童子通传。
何元青正与商芷萝商谈大比之事,听闻柳旭前来,看了一眼商芷萝:“师妹,你推荐的这个人选一般啊,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他却丝毫不见动静,莫不是前来诉苦的?”
商芷萝亦是心情不爽,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何元青似是占了上风,大笑道:“传他进来。”
不大一刻,柳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