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参加?”聂徵狐却皱了皱眉,然後坏笑,“你要争取拿第二唷!干脆让唐舜也参加,我保你们拿二、三名,嗯!这样最好,我省的浪费一个约定!”聂徵狐想起和上官瀛邪所做的那个赌约,连作弊的方法都想好了,自鸣得意起来,想起那男子在自己胯下称臣的模样,不禁连下腹部都开始悸动汹涌-
“小狐……有阴谋的不止你我啊!”唐虞苦笑起来,“你可知,唐翟这一次可不是独立举办这百毒鉴,我打听到,他和僵命城城主郗玉冢和苗疆蛊王荼彩都有密约,这百毒鉴的前三名,可是内定好的啊!”唐虞担忧的问著-
聂徵狐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不禁摇头,“那两个手下败将吗?他们还真敢来!”
夜色正眠,兰漪居,上官瀛邪却是无眠,他独自品茶,阅一卷闲书,倒是颇为自得-
一阵香风袭来,月下美人,轻叩门扉,原本香豔之事,在这唐门之中,倒是显得有些诡谲,唐门的女子皆然有毒-
那女子穿一袭若隐若现的鹅黄色轻纱,肤白若脂,娇小玲珑,容颜娇豔,一只金钗繁复华丽,衬托得美轮美奂,女子进来,也不生怯,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径自上下打量起他来-
上官瀛邪倒了一杯香茗,推向她,“唐姑娘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你怎麽知道我姓唐!”那女子反问道,果然口齿伶俐,思维敏捷-
“这里是唐门,姑娘又姿容不凡!”上官瀛邪不紧不慢的说著,像他这般出类拔萃的男子,即使是随口敷衍般夸赞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受用非常,更何况,上官瀛邪的口吻一点也不轻佻,带著欣赏和认真-
“你不是唐门中人吗?既然知道我是唐家人,为何不叫我姐姐!?”那女子娇俏一笑,带了几分慧黠和狡诈之意,只是这样一个貌美女子,似乎怎样任性妄为都不为过-
上官瀛邪一摊手,“唐门门主并不认定我是唐家人,我也本不姓唐,这次前来,只是替亡母圆心愿而已-”
那女子稍显哀伤起来,“我小时候见过甯姑母的,她真的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那时,你才只有两岁,还会尿裤子呢!”女子如银铃般一笑,惊为天人-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怀念的哀伤,那偏偏可以激发女子的母性天性来,“不妆表姐,娘亲提过,唐门之中,她最为牵挂的便是你和舅父大人了!”
那女子,或者此刻已经可以唤作唐不妆,稍显惊愕的,“甯姑母提过我?!你知道我!?”
“巧织罗刹唐不妆,我怎麽会不知道呢!”上官瀛邪温和的笑道,“仿佛刚才唐不妆所提及的那些糗事,萦耳而过一样-”
唐不妆再一次细细打量上官瀛邪,“你怎麽没有早出现几年,否则嫁给你也比嫁给那个短命鬼强啊!”
上官瀛邪倒是敬谢不敏,“不妆表姐哪里话,上官哪里有这福气有此贤妻!?”
“喂,你到底有没有成家啊!我唐门的未嫁女子可是多的很唷!看你皮相不错,多少女子也已经明里暗里想要勾引你了呢!”唐不妆整个人逼近上官瀛邪,sū_xiōng几乎贴在上官瀛邪的下巴处-
上官瀛邪带著纯然欣赏的眼光淡淡瞥过,然後提唐不妆掖好一缕滑落的发丝,淡淡的说,“不妆表姐,这次前来,究竟有何事!?”
“切!没意思!老头子让我来探探你的真假!?毕竟当初乾敛宫可是满门尽灭,我们都以为你们全家都难免此劫,多年以後你这样突兀的冒出来,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唐不妆似嗔似怨,竟然带了几分小女孩的赌气-
上官瀛邪点点头,“那一役……只有我和姐姐幸免於难,被爹亲的朋友所救,这麽多年一直没有回到唐门,我想原因舅父大人一定非常清楚,当初的幕後黑手尚未浮出,唐门,真的可以逃出怀疑吗?!”
“你说什麽!?心儿也还活著!?”唐不妆忽然激动起来,抓紧上官瀛邪的衣襟-
“是的,我姐姐也还活著,只是……姐姐曾经和我提过不妆表姐,她说不妆表姐五岁便能织绣,巧手天成,您送给她的那块手帕,她一直贴身留著……”上官瀛邪淡淡的说-
“……”唐不妆深呼吸,“你知道吗?我刚才原本想要杀了你!”
女人心果然还是海底针,千般万般无从分辨-
上官瀛邪静静看她,不再做声,唐不妆自问自答起来,“乾敛宫当初灭门惨案之後,我爹亲即刻赶往,偷偷为你们全家殓葬,当时也找到类似於你和心儿的尸身,如今你这样冒出来,唐门其余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爹亲一定知道,你是假冒的!”
“那是离叔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上官瀛邪苦笑起来,曾经儿时的梦魇,竟然不堪回首起来-
“正因为有此怀疑,所以爹亲才没有让我一开始便动手,而是出言试探……”唐不妆双眼却红了,声带哽咽,然後仰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上官瀛邪,“心儿真的还留著我送的手帕?!”
上官瀛邪点头,“姐姐学了很久都没有学会,她总是把鸳鸯绣成水鸭,游龙绣成蚯蚓,姐姐虽然聪明绝顶,偏偏对女红没有丝毫觉悟,有很长时间,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我在缝补的!”
唐不妆破涕而笑,“少骗我了!你们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上官瀛邪身後,轻轻拥著她,纯然安慰的说,“不妆表姐,多谢你们殓葬我们爹娘和兄长……”
“那些恶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