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段子,但也可能是真的。哪怕后来的人读起来觉得,与那个时代的历史如此的格格不入。比如,薛蟠生活的年代,在金陵的庙会上看到了一只会走会跑的狗。你伸手摸摸它,不舒服了它还会发出叫声,关键它是木头制作的。

七夕一过,这日子就入了重阳,薛蟠先前让当归去打听的消息,至今没有回音。就是要去找一个叫做黄履庄的人。要说世人多半知道清初有个叫做戴梓的人,他擅长于火器的制作,却少说和他同时期的另一位,那个人不是官,也没有留下书稿来,却是一个发明家。要说他发明了什么,只能根据史稿的记录窥见一斑,自行车、温度计、显微镜、机械狗等等只是其中之一,可惜他的《奇器目略》没有存下来,而器物们也没有,二十八岁之后,他的故事就没有再说一说了。那个就是黄履庄。

薛蟠知道这一位,是因为他所做的东西远远超越了时代的思维,他的发明比西方早了整整一百年。可以说在当时的实用物理学与工程学方面,这位都是先驱者。就是被康熙称作‘绩学参微’的数学家梅文鼎,都有赞誉过黄履庄的奇思妙想与精妙工艺。

既然是这样一位人物,会不会在这个时空也出现呢?

“大爷,已经到处打听了,没有这位黄师傅的消息,小的根据您报的生出时段,没有寻得这样一位奇人。”当归从苏州回来之后,就着手查这件事情,但是一年多了,连半点消息也没有。“您看,说不定他搬家了,去了北边?”

薛蟠摇摇头,恐怕是找不到了,不知变调的历史将这样一个人才弄到了哪里去。“算了就到此为止吧。别在特意花力气去做了。和爹说一声,带着几个护卫,我们去庙会看看吧。”说不定没有这个黄履庄,还有苏履庄呢。

重阳的正日子刚过,这街上还飘着淡淡菊花的香味,各种叫卖的小摊面前都有人驻足挑选。“快,快去,前面有人再表演骑轮子啊!”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有些小孩向着做前方聚了过去。薛蟠听着骑轮子,被吊起了好奇心,该不是自行车吧,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的东西,莫不是黄履庄出现了?!

薛蟠示意当归也上去凑了热闹,几个卫护把薛蟠保护在内侧,倒是从一侧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就看见一个发色戴白的中年人骑在前面的木轮子上,后面还有一个座位带着另一个小孩,那个中年人摇动着手中的轴曲,倒是平衡地前行并转了好几圈。

大家看的都纷纷鼓起掌来,‘啪啪啪!’的掌声,热烈地好似没有看过这样的表演。“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大家有的放下了一两个铜板,鼓舞着中年人。

中年人拱拱手,拿出了边上的一个木狗,然后像是拉动了什么发条,就看到这个木质的狗,自己走动了起来,竟然真的像是狗走路的步伐。而中年人突然拍打它的背脊时,居然从这个木头体中发出了‘汪呜——’的叫声,这让一圈观众猛地静下声来,然后是爆发似的,众人高喊了一声,“好!”

薛蟠看着场内的场景,已是心绪翻腾,终于被他找到了吗,属于这个时代的大师。不被后来所相信的,比西洋早了足足一百年的,他们自己的发明家。薛蟠觉得在这个时候,他才是真的活了,不是一个狠狠压制暮暮老矣心情的三世之人,而是一个抛去了过去的重担的,重头再来的年轻人。

等人潮散去,薛蟠立马迎了上去,“先生留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中年人与他身边的小孩回过神,看见有个眉清目秀的男孩站在了面前,看着穿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就不提身旁的家丁与护卫了。中年人不清楚薛蟠的来意,以为他和以前的那些客人似的,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客人是要买这木头狗和双轮车吗?”

薛蟠克制去握住中年人双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冒昧的问一句,这些都是先生的制作的吧。”

中年人顺其自然地点点头,“你要更多的,恐怕要费些时日,这东西的做工可没有那么容易。”

薛蟠看着中年人肯定的语气,确定了这些东西的出处,更是想知道这些是不是他的创意,“还有别的东西吗?还这些不一样的。”

“当然有,还有一些小镜子能看见天上的星星,或者您要自己会跳舞的人都有。这些我都会,还是您要想做什么,也可以说给我听听。”中年人看着薛蟠的年纪认为他是喜欢这些玩意的新鲜劲,江南一地奇巧之物不少,但是像他这般好玩的却是还没有呢。

薛蟠示意当归取出了银钱,“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这些我要了,另外还想和先生谈谈能不能做点别的,您看现在方便去家中看看吗?”

中年人看到当归拿出的银锭顿时觉得多了,这些活计可不值那样的价格,都可以是他半年的家用了。“太多了,不用这么多,我也没有碎钱找给您,只要那一点就行了。”中年人指着当归看也没看的那块碎银,表示已经够了。

薛蟠没有和他争执,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明白,哪怕是千两万两也买不回这些东西的意义,它们代表着曾经明明可以,却不曾实现的,世界第一个出现的发明。

当归看了主子的眼色,就把碎银递了过去。中年人笑着把东西给了薛蟠的家丁,“别叫我先生了,我叫晏轼,这是我的小孙儿晏冶。小公子可是现在去我家中看看。”

“当然,我们现在就去吧,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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