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老点头:“差不多,不过这次依旧需要你出手相助。”
“上上次是让我念咒语,上次是让我滴血,这次想让我干嘛?”牧轻言将手从曲泊舟手中抽出,还嫌弃地在身上摸了两把,顺便用余光观察华长老的表情。
华长老神色严肃:“这次需要你的生命。”
牧轻言眼前一亮。
“到这个份上,秦南离肯定不会轻易解除阵法,所以只能想办法破阵。鹤老婆子给我的信里提到了一个方法,你们金家的枯木逢春术。”
枯木逢春术,牧轻言听过这个名字,是在秦南离让他看的记忆里,原主的姐姐最后施展了这术法。献祭自己,从而使目标敌人受到伤害。
“这个术法只有你们一族能够施展,所以……”说到这里,华长老顿住了。
“可以的。”牧轻言应下来,“不过之后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
“放心,我们已在太傅府外布下人马,只要阵一破,就能立即将秦南离和他的同伙抓住,当然二十三年前灭金家满门的鬼也不会放过。”华长老面有愧色,“就是对不起你,你非我道中人,却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牧轻言一时无言以对,他默然片刻后,道,“想要完成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此时,远处的战局有了转机。只见陈穗果浮在空中,双手一挥,身后黑色的影子便化作一只只箭射了出去。秦南离以符纸筑起屏障,而叔柬绕到了陈穗果的背后,脚猛一蹬跃到空中。
叔柬刚送出一剑,陈穗果却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转身避开,同时伸手捅入叔柬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真的好难过ouo第一个世界要完啦 可是一直很久都没有小天使冒过泡了ouo
☆、第一个世界
陈穗果收回手,但叔柬却没有因此而跌落回地上,因为她身后的黑影漫了过来,将叔柬给包裹起来——黑影在吞噬这具身体。眨眼之后,只听得哐当一声,那把刻满符文的剑落地,从此世上再无叔柬这人。
这是牧轻言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还是一个算得上熟悉的人,他觉得心里空了一点。
躲在符纸筑成的屏障后的秦南离冷着眼看着这一幕,在黑影化为的箭不再射出之后,他伸手招来地上那把无主之剑。秦南离飞速地念动咒语,同时提剑在原地舞了起来。
陈穗果招手,她身后的黑影化为蛇形,螺旋式地冲向秦南离,但在离对方一剑远时给生生折了方向。她脸色一变,转身就逃。
见到这一幕,华长老拧起眉头,一手拉住一人的手臂,带着牧轻言和曲泊舟极速后退。他们退后的过程中不知撞倒了多少墙壁,牧轻言视野里的秦南离缩成一点,饶是如此,他也看见了一道巨大的气流冲上天际。
秦南离这是要开大啊。牧轻言心道。
“时间不多,我们得抓紧了。”华长老道。
可下一瞬,秦南离在大老远施展的大招启动了。牧轻言感觉有一股力扯着他往那道冲天之气的方向而去,他还好巧不巧地被华长老提溜着,正面朝那方向。华长老一个没拉住,他就已经往回滑了一段距离,当然,与他同行的还有曲泊舟。
“转身!”华长老大喝一声,他自己算是勉强稳住了脚步,等到另外两人艰巨地翻了个面后,华长老朝他们甩出两张加速符,“跑!”
牧轻言、曲泊舟两人同时起步,甩手开跑,有了符咒的加持,虽举步依旧有些艰难,但还是逐渐克服了“吸星大法”的阻挠。
“我们这么跑,迟早会没力气的。”牧轻言喘着粗气道。
“但除了跑,我们还能做什么,一停下来就会被吸走的。”曲泊舟同样是呼吸不稳。
“就没有什么符纸咒语,能够抵挡一会儿的吗?”牧轻言又问。
“我对此种术法倒是有过耳闻,这实际是布下了一个气场。自然,我也耳闻过克制的方法,只是现下并无施展条件。”华长老道。
“你说!”牧轻言一边羡慕着这位有术法傍身的长老在如此境地都能说话不波不抖,一边无力无气地说道。
“其实很简单,我们也施展一个,然后站在自己气场中间便是。但难就难在,他以剑气为势,以剑招画阵,从而铺开气场;而我无以凭借。”华长老说道后半截时叹息一声。
“换句话说,就是力量不够?”曲泊舟一阵见血。
一声“惭愧”过后,三人又闷头跑起来。他们总共跑了约有半炷香的时间,就在牧轻言实在是提不起脚,有有后退趋势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他们和陈穗果狭路相逢。
陈穗果也一样,被秦南离铺开的气场折腾得要死不活。看来那玩意是人鬼不分的。
华长老看见陈穗果后竟是眼前一亮,“有法子了。”
“用她?”曲泊舟正拖着牧轻言往前挪,只能朝陈穗果扬扬下巴以示所指。
“对,它死后还逗留人间那么多年,吸收了无数精气,是个绝佳的法宝。”华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符纸。一手夹了三张,齐齐丢出。
华长老抢了先手,也就占了优势。他左手的符纸在陈穗果面前幻化为一道石墙,右手的落到陈穗果身上,严重减缓了她前进的速度。
陈穗果周身的黑影一震,眼见着就要把身上的符纸冲掉,又是六张符纸冲她而去。就如同天降雨浇灭了大地上的火焰,这团黑影在符纸的逼迫下偃旗息鼓。
“片刻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