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的门前,两只妖兽灵气相通,片刻后,李星垂周遭灵气暴涨,林元森则恹恹的没了精神。

“大恩不言谢!”李星垂跳进知县屋子里,跃上床榻,爪子触到他的额头,一瞬间便探出他心中最惧怕的事。这家伙还真是贪心,官位小妾钱财都想要,怪不得被钱员外牢牢抓在手里。

猫妖的幻术为妖兽之最,李星垂又博览群书,各种恐怖骇人的情景手到擒来,把知县吓得惊叫连连,偏偏又醒不过来。李星垂在门外嗤笑一声,迅速离去,寻钱员外的住处。

清晨,钟晚伸了个懒腰,手臂伸展之间扫到一片蛛网。他甩甩手,低头去看抱在怀里的三黄。

“三黄,三黄,快醒醒,你得先躲起来。一会儿我被提审,如果他们看见你,把你抢走怎么办?”

李星垂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睡觉。钟晚没办法,只得把他抱起来,放到最黑暗的角落里。李星垂一个激灵醒过来,恼怒地瞪了钟晚一眼。本妖昨晚为你筋疲力尽,就得到这种待遇?

钟晚没能察觉到猫主子的坏心情,还自顾自地安排道:“若是这朝代还有法治,我就回来把你带走;若他们什么都不听,就是要抢走你,我就说你不见了。除非他们残暴到乱棍打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这话让李星垂安分了下来,但他坚持扒着钟晚不放。别看他还是奶猫一只,可钟晚偏偏拿他没办法,又不能用力。

县尉过来提审,见到这一幕也不免觉得诡异。县令大人和钱员外勾结,想要抢夺这只猫,就不怕遭报应么?

承吴县知县高坐堂上,腆着圆滚滚的肚子,手中攒着被汗浸湿的帕巾。他挥手让衙役附耳过来,焦急地小声问:“钱员外还未传消息过来?”

衙役往外望了一眼,点头道:“未曾。”

知县的冷汗不断往下掉,昨夜的梦让他彻夜恐惧,那样的惨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一切都算是温柔的,后来他受刑时的一刀一刀,好像真切地割在身上,痛感十足。而梦中不管哪个情景里,都有一只幽幽看着他的小猫,邪门至极。

那只猫……

那只猫就是眼前的这只!

知县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钟晚的手不住颤抖,“你、你……”

钟晚一头雾水,不懂这朝代见官规矩的他胡乱行了一礼。好在知县此刻也没心情去管他,抹着汗坐下后,强自镇定道:“丰收乡盈满村村民钟晚,无户无籍,乃一介流民,按本朝律法,不得拥有土地。此次传你上堂,便是要你交回手中之房契地契。”

事实上,钟晚也隐隐猜到钱员外会拿他没有户口的问题做文章。当初穿来这书中时,钟晚便发现他的状态和在现代时一模一样,不像是魂穿,倒像是整个人都身穿过来了。所以在这一年中,他特地去上了白籍。

这是陈朝管理户籍的特有制度,将别地侨居而来的居民上为白籍,本地居民则为黄籍,虽对白籍居民买房买地的数量有限制,可就钟晚手里握有的土地而言,是完全不违规的。

他阐明这点后,知县脸上隐隐显出退让之意,还低头和县尉耳语了两句。

“这……”知县踌躇一阵,缓缓道:“虽说上了白籍,可你原籍何在,有何证据?”

钟晚看过这个时代的地理书,知道最南边的地名,结合在现代时旅游的经验,他镇定地道:“我乃岭南佛山三水大旗头村人,知县尽可派人查证。”实在不行,他还能拽两句粤语呢。

他一开口就是岭南之地,若真要派人去,一年半载都回不来。可他又偏偏在谁都没注意时上了白籍,如今白纸黑字,做不得假。

知县骑虎难下,又想到昨日的梦,再去看懒洋洋掀开眼皮扫视四周的三黄,越看越觉得它和梦里的猫像了个十成十。

“话我已说清楚,在还未查清事实前,知县要收回我手中的房契地契,恐有不妥。”钟晚轻轻抚摸着三黄的毛,心想回去一定得仔细地给它洗个澡。

“这……”正在知县支吾之时,一名衙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在他耳边飞快地嘀咕两句。知县登时如蒙大赦,急急地道:“既是如此,自该尽力查证。钟晚,你先回村,等候消息。”

虽不知道知县的态度为何改变得那么快,不过这对钟晚来说自然是件大好事。他点头告辞,欢欢喜喜地抱着李星垂走出县衙,“难得来县邑一趟,给你买两条新鲜的河鱼回去吃。你想吃烤鱼,清蒸鱼,还是水煮鱼呀?”

猫主子满意地颔首,爪垫拍拍钟晚的手背。这傻随从总算上道了些,知道买鱼来讨好自己的衣食父母。放心,有我李星垂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若是钟晚知道此刻他内心的想法,怕是要狠狠地吐槽一句“哪儿来的自信”,可现在他已将三黄当作一家人,还一同蹲过大牢,经历过差点无家可归的境遇,就算是只猫也养出感情来了。

钟晚被抓走的事不过一天就已在盈满村里传得沸沸扬扬,这会儿他被释归来,刚走到村口,就有一帮大叔大娘迎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钟晚简短地解释两句,真正关心他的人自然是松了口气,可像王大娘这样巴不得他出点事的人就少不得要拈酸两句:“阿晚呐,当初你刚来咱村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打北边来的呢。”

钟晚笑吟吟道:“我从小就学习官话,没什么口音。”

猎户家的李大娘则直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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