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之所以年年都能拿到大比的魁首,并非是他们找来的划手要强过别人家,实在是他们家的舵手太过厉害。龙舟的掌舵人除了要控制整条船的方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观察水流和风向,还能控制着整艘船不断轻微地变化角度,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而曹家就是正好有这样一位十分厉害的舵手,即便宁家年年都从军营里找来孔武有力的壮汉划船,却怎么都要比人家慢上一丝。
司空钺果然也跟在司空旭后边到场了,就坐在那处高台上,并且还将一个蒙着面的少年搂在怀里。大庭广众之下,司空钺就这般让那个少年坐在他的大腿上,同时一只手还从下边伸入少年衣裳的下摆里抚摸着,好像生怕别人瞧不见一般,不过顾着他的身份,无论是官员也好,百姓也好,出于对自身的考虑,即便看见了也都假装没看见。
那少年想是被司空钺弄得狠了,脸色通红,樱唇微张,整个人都挂在司空钺身上娇喘连连,不时轻声呜咽一声,叫得司空钺shòu_yù大动,伸在他衣裳里的那只手便动作得更厉害,传出一阵一阵粘滑的跐溜声。
“殿下……”苏澈抱着司空钺的脖子,牙齿轻咬着他的耳朵,装作很顺应他的调情,可一双眼睛却完全没有半分在司空钺身上流连,而是落在旁边的司空旭身上。
只是,无论苏澈如何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司空旭却像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不光没有回过头,反倒眼睛一直望着高台下方,嘴角亦挂着意味莫名的笑容。
“殿下……”苏澈又哼了一声,声音还更大更娇媚了,司空钺以为苏澈是在唤他,直被苏澈的声音叫得骨头都酥了,心想这尤物不愧能被称之为花魁,若非此地人太多,真想立刻就将他扒光了,抱着他纤细白皙的腰就地正法,想到这里,司空钺手指再一用力,深入苏澈身体的手指戳到了一块软肉,并在上边用力摩挲起来,苏澈被他磨得双脚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险些从司空钺腿上掉下去。
可即便被完成这样了,苏澈的目光依旧没从司空旭的身上挪开,他很不解,他方才的叫声已经那般明显,司空旭肯定也听到了,为何都不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他不禁顺着司空旭的目光,朝下边看去,见着的却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书生。
青色长衫?苏澈可不傻,他忽然想到最近每当他和司空旭优惠求欢时,司空旭都会让他换上一身青色长衫作书生打扮,而且瞧司空旭看着那书生的眼神,玩味中竟然还带着一丝……专注?
没错,那是专注的眼神,那书生到底是什么人,他陪在司空旭身边已经许久了,可这位四殿下也从来没用过这样的目光看过他!
“你这妖精,竟然给本殿走神?”司空钺低声轻笑出的话拉回了苏澈的思绪,苏澈忽然感觉到身下一热,花茎已然被司空钺粗糙的手掌给握住了,并且被他用力搓揉起来,苏澈吃痛,抓着司空钺的肩膀不断讨饶,惹得司空钺一阵淫-邪地浅笑。
“当当当!”一阵锣鼓声响起来,一个穿着官差服装的老头爬上一座高梯,敲了敲手里的铜锣,然后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一年一度的龙舟大比马上便要开场了,现在请参赛船队入场!”
老头话音刚落,河边成排的牛角号便被士兵齐齐吹响,伴随着这些号声,与河岸两侧百姓的欢呼声,一艘艘船首雕刻各异,五颜六色的龙舟缓缓划入了河道里,在起点处依次排开,每条龙舟上几乎都坐满了手臂粗壮的猛汉,身上也穿着同龙舟颜色一样的衣裳,用以和别的船队区分开。
龙舟大比的赛程并不长,总共只有五百丈,同寻常竞技一样,哪艘龙舟能以最快的速度第一个到达终点,那便是今年的魁首。
“三弟,希望你操办的龙舟当真能拼一拼魁首,不要叫父亲失望才好。”到了这一刻,宁湘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雀跃了,他等了这么些天,为的便是要在今天好好看一看,当宁渊操办的龙舟不但拿不到魁首,反倒拿了个末等时,宁如海会有一副怎样的表情。
向来很好面子的宁如海,年年屈居第二已经够让他憋屈的了,要是拿了末等,怎么都会气急败坏地打那个小贱种几十板子吧。
无论如何,只要能看到宁渊吃瘪,他心里也就痛快了。
“承二哥你吉言,我自然不会让父亲失望。”宁渊抿嘴一笑,宁湘也哼了两哼,不再说话。
十多辆龙舟已经排好了位置,岸边有旗手高高昂起了手上黄旗,挥舞了两下,当那旗手用力将黄旗向下挥时,早已蓄势待发的划手们收到了信号,齐齐舞动手中的桨,一艘艘的龙舟也如利箭一般自水面上射了出去。
因岸边离河心较远,因此岸上的人根本看不清划船之人的样貌,只能依靠着每一辆龙舟船首的图样,与船员们衣裳的颜色来分辨。自大比一开始,便见着一辆青色龙舟与一辆红色龙舟互相紧咬着齐头并进,没多久就将其他龙舟甩了一截在后边。
“父亲,最前边两艘有一艘是咱们府上的。”还不待宁渊说话,宁湘便抢着对宁如海道:“父亲瞧见那艘‘蛟龙吐珠’了么,瞧瞧气势多勇猛。”宁湘指着那艘红色的龙舟,对正扶着胡须频频点头的宁如海道:“照着这个势头,兴许咱们府这次当真能拿下魁首呢。”
宁渊略微奇怪地看了宁湘一眼,“奇怪,三哥并未见过咱们府上的龙舟,怎的知晓那艘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