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郝赫小孩护食般的举动,楚观沧呼吸滞了滞:“我,我没有那么好。”
“在我心里,你就是有。”又是不错眼神的看楚观沧。
楚观沧慌乱地低头:“知,知道了。”
正跟桑寨人交涉的章宛筠听了他们的话,惊讶地回头看楚观沧……那眼神里有着一个名叫恐惧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国庆节快乐。努力努力……
☆、伤别离
再三确认般,章宛筠反复问了好几遍,他们也是纳闷地瞅了又瞅女人长相的楚观沧,但却没有迟疑地点着头。
章宛筠脚步踉跄地从高处走下来,站在楚观沧面前时还呐呐不能言,嘴张了又张,小声说了好几遍楚观沧他们都没听清,郝赫是个没耐心的高喊一声:“亦微妈,大点声,这听不见呢?”
章宛筠抬头看了眼郝赫,把他一把拉到旁边,嘀嘀咕咕着。
“那我问你吧,你肯定清楚。”
郝赫奇异:“行,问。”
“那,那是楚老师吧,他,他是男是女啊?”
“当然是男的。”郝赫没控制住声音传老远回音一阵阵传回来:“是男的,男的,男……”
楚观沧一脸黑线:“……”,还以为要问什么呢,这么吞吞吐吐的,摸了摸自己的这张委实阴柔的脸,随后讪讪地放下手。
章宛筠也是没想到郝赫一叫能这么大声,愣了好一会儿,没往下说。
郝赫有些脸红,这寨子到底是有多深啊,这样也能有这样悠长的回声,咳嗽了声示意章宛筠继续。
章宛筠看了眼面前红着脸的算是以后自家儿子舅舅的大男人稳稳神继续:“楚老师他那张脸,他长地跟我们族桑女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你们不懂桑女对桑寨的意义,这事,当真奇怪。他们那一户是桑寨最神圣的家族,所有的女人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也都叫桑女,桑寨就是因为她们才叫的桑寨。也因此,他们家的女人是寨子里地位最高的,她们终生不能出寨,更别说和外人通婚了,但我小的时候听说桑家最大的女儿她和外边人私通,怀了孩子,但后来见她很自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这……不应该啊,如果楚老师他的脸,可他是男的,他更是外人,这……”
郝赫听章宛筠噼里啪啦夹说夹议的说了一大通,想到的却是苏轻微这么一个已故的女人。
楚观沧像足苏轻微七成,那么苏轻微的长相就应该是所谓桑女共用的那张脸了,可……苏轻微死的时候久思正好出生,离着有快二十年了,还能问谁去啊,难道苏轻微的母亲是桑寨的桑女?
甩甩头回到楚观沧身边,郝赫一脸便秘地对他说:“没什么大事,乱七八糟的,别管了,我也不进去了,在这陪你吧。”
楚观沧觉得郝赫大概是不想他烦,所以没打算告诉他,于是很安静地点点头,立在一边示意自己就在这等着吧。
章宛筠啧啧看着被郝赫管教得如此听话的楚观沧,回头看了眼自家傻儿子,那货正依偎着久思那
孩子闭眼摇摇晃晃地快睡着了。
好,好的吧。
于是最后被许进入桑寨章宛筠自己家的就是段家一家子还有他女婿以及算做女婿亲戚的郝镜里。
章宛筠没脸说这是儿媳。
他们这些外人也只是被允许进入章家一家罢了,这还是因为章家主母地位不低,否则章宛筠自己也是进不来的。其他地方看看可以,想进,门槛高了你进不了。本来这班人好奇心最重的就应该是亦微了,可是他爬山爬得太较真,现在由久思背着睡得一脸傻样,偶尔还来几嗓子咕噜声,柔嫩的微微张开的嘴唇贴着久思背后的衣服随着久思走路的动作划来划去,留下一小行逆着光发亮的口水印子,走后来的段氏父母都忍不住抽嘴角,怎么就这么宠呢。
郝镜里倒是看着觉得心里异常舒适,看亦微那小模样,反而是有些羡慕了,能被一个人这般毫无保留地爱着,该有多幸福。而能这般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又该有多么的幸运。
章宛筠的亲生母亲立在干阑之上,看了看章宛筠一行人,待到她注意到了那抹青红,她母亲已经走了进去,心里闷闷地难受,都二十多年了,还是不能原谅吗?就因为我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章宛筠是在桑寨的待嫁年纪随着自己叛逆的堂哥逃走的。
她早知道自己的堂哥要走,那天夜里无意间见着了,想也不想就求了几句:“阿哥带我一起走吧。”
章堂哥转头望了眼立在竹林里围的少女,招了招手,少女向前跨了一步,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嫁给段闲知以前回来过几次,每次都被挡在了山外,之后也就绝了念想,成为人妇以后安心操持家业,现在的段家虽然是骆家的边边都比不了,但是他们小地方出来的人混到这地步已经羡煞旁人了,有不算低档的家用车,有小别墅一套,而且不需要背几十年房债,儿子大学的钱也存好了,以前是觉得别墅用个几年儿子就该娶妻了,等儿媳妇养了孩子,给带个几年,然后就陪着老公回嘉义那院长看山看水,颐养天年。
现在也不错,找了个那么全心全意对自己儿子的,或者他们本来就该是一对的,不然他们之间怎么能那么理所应当呢?看了眼背着自己儿子的高大身影,章宛筠倒是有一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架势了,含着笑默看了会儿,摇摇头跟了上去,母亲那……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