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梁听说是花见和吴嬷嬷出门卖豆腐,也乐得帮忙,说好出门的这天一早便来马家门口接人,马科和花见将大块的豆腐码好在新买的板车上,带好零钱,套上灰豆儿,又准备了刀铲杆秤等工具,最后将一个条凳架在车辕上,嘱咐邓梁道:“邓大哥,麻烦你了,给挑个太平的地方就行,别去闹市跟别人抢位子。”
花见不满道:“人家摆摊都要在热闹的地儿,咱们反倒捡犄角旮旯,哪能卖得出去?”
“不是犄角旮旯,客流别太杂就行。”马科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对自己的手艺可是有信心的,哪怕一开始卖不动,只要口口相传,生意一定能火起来。”拍了拍花见的肩膀,道,“你就等着当新的‘豆腐西施’吧。”
说的大家都笑了。
花见和吴嬷嬷跟邓梁走了,马科也闲不下来,回厨房将昨晚熬好的豆浆过滤熬熟,压上豆腐模子,已经是晌午时分。
马夫人叫马科去歇息,马科执意不肯,反倒让马夫人歇着,自己炒了个白菜土豆,蒸了米饭,伺候老娘吃了午饭。
下午没什么事儿,马科在房里养精蓄锐,顺便看了会儿书,上次卖书留下的里面有一本《国事纪略》,类似中国的《史记》,对赤嶂国及以前几个朝代涉及的国家大事记录的非常真实详尽,马科虽然不大看的懂繁体字,对古代文体也没什么研究,但靠着半蒙半猜,也多少能明白大致意思。
看了会书,马科感觉有些困倦,便脱了褙子上了床,打算小憩片刻。躺下没多会儿,刘晓东从外面溜了进来,熟门熟路地在地上一个小棉垫上蹭干净爪子,轻轻巧巧跳上了床。
马科早跟它睡惯了,再说小猫毛皮暖和,晚上卧在身边跟热水袋似的挺舒服。
刘晓东照例绕到床里,在马科背后跟他脊背贴脊背地卧下了,马科这两天累的过劲儿,不一会就睡实了。
睡了没多会儿,马科便做起了白日梦,梦里他又回到了现代,变回了原先白白净净普普通通的模样,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炒菜,他继母好像没在家,只有他老爸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戴着花镜看报纸,不时还回头问他:“饭好了没有?”
马科被他问的心急,三两下炒好了空心菜,又把鱼蒸了,垫了葱姜丝,泼了热油点了酱油,急急忙忙端了出来。
摆好菜一抬头,怎么餐桌前坐着的人忽然变成了刘晓东,人是变了,却还穿着他爸的圆领汗衫和沙滩裤,趿着老头鞋。
“你怎么来了?”马科诧异地问,“我爸呢?你怎么穿着我爸的衣服?”
马科还站着,刘晓东倒先吃上了,尝了两口鱼,道:“我想你了,上次我说我喜欢你,你不愿见我,躲在你爸这儿不回家,我只好过来找你,怕你不让我进来,才装成你爸。”
“啥?你装成我爸我刚才能认不出来?”马科不相信,摸了摸他的下巴,胡茬子有点扎手,但好像没有戴人皮面具,“那我爸呢?”
“跟他老婆带着俩小孩出去塞班岛旅游了。”
“塞班岛?他们怎么都没跟我说?也不带我去?”马科心里委屈,觉得自己被忽略被遗弃了。
刘晓东见他失落,忙放下筷子,站起来将他拥在怀里,柔声道:“小马,他们不要你,还有我呢,哥心疼你,将来我无论去哪儿都带着你,你要去哪儿我也跟着你,护着你,有哥在就不让你受委屈,你别伤心了。”
马科更加难过,一边推他一边道:“你骗人,你根本就没跟我一起穿越,连猫都穿了,你偏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是在呢么?我一直跟着你的啊,上回为了你还差点被人给掐死。”刘晓东一双胳膊箍的跟铁桶似的,马科怎么也挣不开。
“去你的,那是猫,又不是你!”马科急了,使劲儿推他,没几下却被他拉拉扯扯压倒在沙发上。
刘晓东俯身罩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肩头,在他耳边絮絮道:“唉,哥也是没办法,这都是命啊,变成这样我也没别的指望了,能跟在你身边就行,只要看着你开心,我就满足了,将来就算你娶了媳妇儿,生了娃,把我忘了,我也心甘情愿。”
马科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心里一抽一抽酸的厉害,直想掉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还感动的不行,连挣扎都忘了。
刘晓东温热的嘴唇凑上来轻轻亲他的唇,马科多少觉得有点别扭,脖子扭来扭去地躲着他,谁知光顾着上面就忽略了下面,什么时候围裙被刘晓东脱了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要害处被他握住才惊叫了一声。
“你、你干嘛……”马科挣扎了两下,刘晓东稍微抬起点儿身子,马科一低头,立刻囧的满脸通红——我操,我这是拍毛|片呢么?怎么穿着件哥特式白围裙?还带着黑色蕾丝边儿,这不是女仆装么?做个饭我搞这么骚情干毛?!
不过马上他就发现了更要命的事儿——他围裙下面居然是光着的,连个裤衩都他妈没穿。
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刘晓东手法老练得很,马科被他伺候的浑身舒坦,没两秒整个人骨头都软了,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死不要脸地直往人身上蹭,喘气喘的脑子都有点发白,直到射了才瘫软下来。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马科回过来点神智,闭着眼叫:“东哥。”
没人应,马科刷的睁开眼,房间里居然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刚才炒好的菜还摆在桌上,冒着热气,刘晓东却杳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