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毒性颇强的巨型蜘蛛攻击也不弱,又常常会吐出蛛网定住杜辰,因此桑田不得不变作巨熊做辅助。
不过稍费了些工夫,虎面蛛便轰然倒下,小约找准了机会发出最后一击,成功的吸取了一块灵魂碎片。
正当杜辰收拾起战利品时,突然听到一个陌生人厉声叫道:“魔修!”
大家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道白色弧光如闪电般呼啸而至,直奔着小约的面门而去。
小约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他吃惊之余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伸手去挡,眼见着他的左腕便要被白光斩断,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小鬼突然睁眼,伸剑往外一格,便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那道白光被击得斜飞出去,尚未落地又陡然升起,在空中绕了一圈,飞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去了。
这一来一回不过眨眼的工夫,在场的众人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便顺着白光去的方向往那课大树上看去。
只见树杈间正站着一个人,如同先前天空上见到的那位修仙者一样,身着飘逸的赭色长衫,衣袂无风自动,也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的,行动间布料还折射出丝丝光芒。这位修士看起来年纪已是不小,一缕长髯飘于胸前,面容严肃,眼光如电,一一扫过在场的诸人。
那人一手握住白光,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柄七八寸长的短剑,剑身上犹不时吞吐着光芒,白光仿若呼吸般的脉动着,看起来有如活物一般,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中年修者肃着面容,对小约高声喝斥道:“果真是魔修!”他又转而面对杜辰沧海等人,怒道:“尔等正道,何故与魔修同流合污!”
五人相视一眼,均觉得莫名其妙,沧海便上前拱了拱手,解释起来:“前辈明鉴,此乃吾等同伴,为人端谨,只是会一些家传的奇异法术,并非什么魔修。”
中年修士却将手一挥,嗤之以鼻道:“哼,莫要为其遮掩!吾已在一旁观战多时,此子身周一团黑气,出手时皆是魔域昏光,且又驭使鬼物魔偶,汝还说他不是魔修!”
沧海还要解释,中年修者却怒目而视,厉声斥道:“休再为其诡辩!吾见汝是驭兽门弟子,才与汝好生说话,速速将魔修交出来,吾念汝等年幼无知,或不追究背道之罪!如若继续执迷不悟,哼,便将汝等一同砍了,也替汝等师长清理门户!”
说着,也不等杜辰等人反应,手中一捏剑诀,那柄短剑瞬间化作一条灵蛇,急如星火一般,直取小约胸腹要害而去。
杜辰见他们谈不拢,那中年人又说着说着便动起手来,立刻一个冲锋,瞬间奔到树下,举着大剑往中年修者的脚上就是一削。那中年修士吓了一跳,吃痛从树上摔了下来,御起灵刃迅速闪回,往杜辰后心袭去。沧海眼见不好,瞬间给他罩上光盾,杜辰还是结结实实的受了后背的重重一击,光盾应声而碎,杜辰向前踉跄了两步,跪伏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只是这一击,杜辰的血条便只剩下小半,巨熊形态的桑田连忙冲锋顶了上去,其他人手中也聚起法术攻击起来,沧海趁机给杜辰刷起治疗法术。
杜辰趴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当治疗法术作用到身上时,他才感到憋闷的胸口瞬间被一股暖流包围,疼痛很快得到缓解,不过他尚且心有余悸——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了。
中年修士见到另外三人居然立时便围攻上来,又见各人的法术特异,自己居然从未见过,心中十分惊诧。他又定睛看了看,见他们几人不过是炼气七八层的修为,自觉无碍,便冷哼一声道:“汝等既要自寻死路,吾便成全汝等!”一手驭使起短剑,与三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沧海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弄清情况就开始战斗,这实在是鲁莽不智的行为,然而事已至此,那修士又十分固执,他也不再想着有没有可能化干戈为玉帛了。他看了看中年修士在界面上的头像,10级精英怪,虽说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不可战胜。
随后,有了沧海和杜辰的加入,五人小队很快便抓住了战斗的节奏,中年修士的灵刃虽强,却也无法瞬间秒杀一人,受到攻击的人即使遥遥欲坠,却很快便被牧师拉回了血,又生龙活虎的重新加入战斗中。
中年修士越打越是心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居然只是挥挥手,原本重伤欲死的人便立刻恢复原状,这是何等神奇的法术?若是能抓住这个驭兽门的小子好生逼问一番,自己也能学到这等法术,从此出外游历对仗岂不是更多了一层保障?
他心中打定了这般主意,击杀面前几人的念头立时升到了十分,不过这五人配合默契,诡异法术又层出不穷,自己目前尚处于劣势。中年修士想了想,便咬咬牙,又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只下品宝器紫电金铃来。
这只金铃他刚从别人手中夺来,还未完全祭炼,以他目前的能力,只能激发出一次攻击,但见对方只不过是几个炼气七八层的小辈,想来已经足以应付。
中年修士虽已是炼气期十层的修为,可若要御使起筑基期用的宝器,对他来说还是十分勉强,他便不再攻击,只将灵刃护住周身,从储物囊中取出三颗小还丹吞下。待丹化液流入经脉,感觉到丹田一股澎湃的热流涌了上来,中年修士便将紫电金铃望空一抛,手中祭起法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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