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狱长所在的办公室大楼里,将工具放回仓库后的莱霸道地从同党林佩德手里抢走了他的咖啡,正惬意地小啜着。他遥遥地望着树荫下的邾夜和莱昂,嘴角的弧度深嵌。
“哦呀——”林佩德吹了吹口哨,调笑地说,“那边还真是打得火热啊——”
莱扬眉,“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嗯——?”
“我是既羡慕又嫉妒啊。”
莱笑开来,“等你这次任务完成后,叫boss给你放长假好了。到时候,你想跟谁亲热就跟谁亲热去。”
“说得好听……”林佩德旋即夸张地摆出一副苦愁的表情,“为什么我觉得我会在这里待上个十年五载啊。”语音一顿,林佩德收敛前一秒的做作,立马直勾勾地盯住莱,“我的兄弟,我可是跟你同命相连的。上次监狱暴动你竟然甩掉我!我说,你总该对我说说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吧?也好快点搞定,让我们俩都早一日解脱啊!”
莱笑笑,很无所谓的味道,“林佩德,我来这里只是要干掉一个人而已。”说罢,莱哥们儿似的拍了拍林佩德的肩膀,“交给我吧。到时候,我会跟boss说,多给你奖励的。”
“奖励之类的就免了。”林佩德翻翻眼,接着便丢给了莱一记重型炸弹,“莱,我早上有接到boss的通知。他让我告诉你,过不了多久他会来这里见你,考察一下你的工作进展。”
一口被喝着的咖啡呛住,莱拍着胸口哽了好几口气才顺了下来,不满地说:“我说,那家伙来做什么?是想给我徒添麻烦吗?”
林佩德很古怪地瞅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莱,你跟boss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从你说话的语气来看,一点也没有下属对教父该有的尊敬。”
莱的视线轻轻扫过对方的脸,抚了抚下巴,似有所思,“什么关系?”他嬉笑地说,“有三个答案,你猜猜看!”
“哈!?”
“一、我是他的情夫。二、我欠他一个人情,这次来这里是为了还债,好互不相欠的。三、我是个雇佣兵,他是我这次的雇主。”
林佩德听完,一脸黑线,“……我可以三个都不选吗?”真叫他辨别,还是第三个比较靠谱一些。
“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莱趴在窗沿,嘟嚷着。
林佩德不以为意地摊手,“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幽默的一面。”
莱笑了笑,站直身子,“好了,我该去洗澡,回囚仓了。要是摸鱼摸太久被查到,也会给你徒加不必要的麻烦的。”
虽然参与“植物园建设计划”的犯人都是由莱昂在负责,但基于莱昂本身也是囚犯,所以狱警通常都会在不远处搭一只眼,看管看管。说是盯梢,但也不过是在囚犯做完工后铐去浴室让他们分批逐次地冲澡,接着再押回囚仓去而已。
所以林佩德做做样子的把莱送回囚仓后,便打算去办公室上网玩玩游戏。可途经同事的办公室时却听到了里面传出的打骂声。
林佩德以为狱警们发生争执继而动起了手,他琢磨了半秒,觉得演戏应该要演全套,便好心地破门而入,打算制止战争。
可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却足足让他愣了好几秒。
一个模样清秀的囚犯正被三个狱警叫嚣着,以一个极辛苦的姿势铐在了桌上。
其中一人压在他身上,另一人则桎梏着他的手,让他更加动弹不得。最后一个狱警站在一边,正拿不准自己等下是不是也要好好地玩上一把。
“你们……”林佩德傻了眼。他是知道在监狱里,不少囚犯为了泄欲会去强.暴一些没反抗力的男人,可他却独独没料到狱警也会淌进这滩污水里。
三个狱警看到新伙伴出现后,招呼起来,“哟,林佩德,你要不要也来爽一下。这家伙可够劲哦!”
林佩德看了看这三人兴奋难耐的模样,又看了看被拘束着的囚犯,突然明白啥叫衣冠qín_shòu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流氓了,没想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那名被压制着的人,林佩德倒是有个模糊的印象。是莱昂叫来一起做帮工的,名字……好像是叫宫本雅明。
只是那么漫不经心的一眼。
林佩德强烈地感觉到了宫本雅明盯住他的目光里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可能是一种反射性的动作,林佩德的视线随即对视进了宫本雅明的眸子里。那双不屈不饶的眼睛乌黑得如同一汪深潭,越是往内窥视,越是能清晰地看到燃烧着的绝不屈服的火焰。
尽管宫本雅明的挣扎是徒劳无货的,但他却并没有为此而束手就擒。
顽劣抗拒着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宫本雅明骨子里不曾退缩的倔与傲让林佩德不由得对之刮目相看。
他本来是打算带上门径自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可如今,却打消了那一闪而逝的念头。
“我说……”林佩德单手叉腰,嘴角划出的弧度里暴露出了些许的残戾,“这样一群人强.奸一个囚犯很有趣吗?”
“这不是有趣不有趣的问题。”其中一位狱警说,“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我们需要发泄!发泄!不找这些垃圾找谁!?”
林佩德眉角一挑,不再说什么。
直直走到压在宫本雅明身上的狱警面前,在一伙人费解的注视下,林佩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吻上了对方的下颚,狠狠地撂倒了对方。
众人愣神,身为狱警的林佩德的举动太叫人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