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见到枪都是一愣,胆大的还跃跃欲试要去夺枪。武田看也不看一下,“砰”的一枪就打在了那人的脚尖前,子弹在石板路面上磕出一缕青烟。
半分钟不到,所有混混都跑了个一干二净。
武田上前去扶起方天羽问:“你怎么出门不带枪?”他知道,军阀出身的方天羽一定会有枪。
方天羽叹了口气说:“老仆回乡探亲,我把枪给他防身了。”
武田皱起了眉头:“你家里就一个老仆吗?他不在,你晚上吃饭怎么办?”
“前面拐个弯就是个面馆。”方天羽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指着街口说道。
武田搀起他,说道:“走,我带你吃饭去!我家里还有两瓶从东北带过来的治跌打的药酒,等吃了饭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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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酒灵吗?”方天羽看着武田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药酒来,怀疑地问。
武田拔出其中一只瓶子的塞子,顿时一股混着药味的酒气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脱衣服。”武田说。
方天羽怔住:“啊?”
“赶紧脱衣服,给你抹药酒。”武田放下药酒,上前就要帮他解开扣子。
方天羽赶紧拦着:“我自己来。”
脱去外衣,衬衣,方天羽的上身□地出现在武田眼前,肋下已经青紫了一大片,看起来伤的不轻。其他地方也有些许淤血,但幸好不严重,也没有见血。武田看着他身上白皙的肌肤,还有上面那些红红紫紫的伤痕,除了心疼,还有一种别样的感触漫上心头。手里药酒的味道提醒着他,方天羽醉酒的那个晚上,如红霞一样漂亮的耳垂,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洋溢着酒香的鼻息,还有把他背起来时身上的重量。武田不禁想,如果在他喝醉的时候,脱去他的衣服,那么这一身的肌肤是否也会和那晚一样诱人呢?
方天羽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沙发扶手上,伸手拿过药酒说:“前面的伤我自己来,肩上的我擦不到,你帮我吧。”
武田这才回神,回想自己刚才所臆想的景象,躲开方天羽看过来的目光说:“好。”
他回头拿了另一瓶药酒,让方天羽坐在凳子上,替他擦起药酒来。药酒渗进肌理,淤血化开,方天羽肩上红了一大片,莹润的颜色仿佛雨后的桃花,鲜艳可人。浓郁的酒味俘虏了武田的嗅觉,他有点晕眩,手在方天羽的伤处揉着揉着,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量,产生了一种想要把这个人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