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老板有点交情,你手里那份资料就是他师傅口述,由我记录的。他又是我朋友的徒弟,又是照存的旧友,人家师傅托上门,我当然要帮忙。”白彦飞耐心地解释。
傅昔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又冒出一个问题:“表哥,你和郦家哥哥还有联系吗?”
白彦飞脸色一变,反问道:“有什么事吗?”
傅昔板起脸说:“我记得当年郦家哥哥念军校去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国民党军官。道不同不相为谋,表哥,你还顾念旧情,万一他不顾念你,将来你们如果遇到了如何是好?”
白彦飞犹豫了一下说:“到时候再说吧。只要他也抗日,我们就还是朋友。”
“可是国民党在上海杀害了我们多少同志!中央指示我们要积极工作,可我们‘汗青’一直没什么太大行动。”傅昔反驳道,“你老是教育我说国民党也可以是盟友,我就不明白了,老夏难道也支持你的观点?”
白彦飞的语气强硬了些,示意她先别激动,小声说:“我们和租界外的同志任务不同。他们的任务是对付反动派,我们‘汗青’的任务是盯紧日本人。现在战争还没开始,我们不能无谓地暴露自己,党和国家需要我们提供更多的情报,你懂吗!”
“我们是特殊的?”傅昔若有所思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