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痛的很厉害,应该在流血,现在连蜷缩都不行,只能斜靠在笼子里,尽量不让后背碰到后面的铁杆。
肚子好饿。
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还在发烧,头痛的厉害,咳嗽也不敢,咳一□体就会动,一动头便痛的厉害,后背的伤口也会随之裂开。
一分钟都很难熬。
手颤抖着抬起,轻轻的摸到脖子上的牙印上,还有些痛,但是……很怪异的感觉,他好像有些,满足……
难道只要是自己爱的人,就算给予的是伤口,也全然接受?
有些可笑。
又冷又饿,而此刻黑暗也让他很不舒服,即使被困在笼子里,也感觉有什么东西似的。那种被猫爪抓挠心脏的感觉。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怎么睡着的。
第二日醒来全身都是冰凉的,也不知道几点了,房间里还是他一个人。
似乎有绝望的感觉。
饥饿和病痛让他头昏眼花,几乎不能好好看清一样东西,动一下眼前就一片黑,还不停的干呕。
如果这里所有的人都把他这个人遗忘了该多好,这样他就能安静的死在这里。
也没有人发现。
庆幸的是,所有人真的把他忘了一样,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一两天了。
背后的伤口没有结痂,化脓了。
没有一丝力气,没有一丝温暖,趴在狭小的笼子里,陈陈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不吃饭还能挨上一段时间,不喝水,大概三天左右就会死,而且他还受着伤。原本是发烧烧的并不严重,可随着时间推移,似乎变得很严重了,耳朵被塞了棉花一样,身上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快死了吧,快死了。
门被人粗暴的打开,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有人抓着他,冰冷的手碰到他灼热的手腕,难受减少了一些。
笼子好像被打开了,他被拖了出去,然后……然后没有一点意识了。
陈陈奇怪的看着这间干净的屋子,以及身下这张洁白的床。
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后背上被树枝插/进去的地方伤得很重,还缠了纱布。甚至身上其他地方的小伤口都做了处理,脖子上的牙印还没完全消掉,只是涂了一点药。
后背上涂了很多药膏,周围几乎都是药味。但是他不反感那种味道,并不算难闻。
陈陈虽然对这些感到诧异,但还是乖乖的任由医生怎么处理他。
昏迷时被注射了葡萄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算很糟,只是还晕乎乎的。
陈遗站在一边冷冷的注视着。
全身被检查了个遍确定没什么外伤后询问了一些问题,起初陈陈没有回答,当然是因为不敢回答。
但最后看到站在床边的陈遗眼神中发出危险信号后,还是低着头乖乖的小声回答。
医生说了一堆什么话,但不是说给陈陈听的,他也不想听,只是盯着米黄色的柔软被子,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陈遗坐到床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一大把药,递到陈陈面前。
陈陈愣了一下,睁着大眼嘴巴微微有些张开的看着那杯水和拿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他很想喝水,但是不想吃药,但实际情况是他根本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