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正色严肃看着他,义正言辞道:“我要。”
“..........”
锦华屁溜儿屁溜儿跑去给他买了两串。
许长安表示很满意,打道回宫。
在两人消失于街头,卖冰糖葫芦所背对的酒楼上坐着一个蓝衣公子。
“想不到这两人这般要好呀,崇王殿下是想不到了。”
“光想有什么用。”
转眼酒楼上的蓝衣公子已经坐在了崇王府。
“入了别人肚中的东西,还能让他吐出来不成?”
“本王可以让你刚入肚的糕点吐出来。”锦崇看着齐之信,冷笑道。
齐之信默默摸了一把嘴,说道:“殿下,我是说九皇子如今和五殿下要好,而五殿下和四殿下........总之就是对我们来说,这不是好事。”
锦崇看了看他,点点头道:“这两人都凑到锦豪那边,对我们来说的确不好。”
“所以现在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
齐之信叹了口气:“一般只有真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说静观其变。”
“你有更好的想法?”锦崇瞥了眼齐之信,冷声道。
“.......如今静观其变乃是上上策,毕竟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抢人。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暗戳戳去杀人。”
齐之信话音刚落,就见锦崇脸上无声的笑容诡异:“那就由你暗戳戳的去........抢人。”
“........很猥琐。”
“齐之信,你今天有点嫌命长。”锦崇一字一句说道。
“不,我每天都嫌我命短。”齐之信义正言辞道。“我是说我会很猥琐.......”
当夜,皇帝摆宴接见东夷使者,谈论两国友好之交。对于和亲之事,东夷使者倒是暂且没有明说是要七皇子锦尧,只是似旁敲试探皇帝的意思,提了五年前东夷太子来中原京都之事。
“长安,你说那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锦尧一边往嘴里塞着葡萄,斜着身子倾向许长安说道。
“你是问这个使者,还是东夷太子?”许长安问道。
“都是。”
许长安看了眼对面上座的年轻使者,浅浅道:“这使者真年轻,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锦尧幽怨看着许长安。
许长安瞅了眼锦尧,微微一笑,低声道:“这个使者是奉命行事,能有什么药。”
“那个混蛋呢?”
“........大概是mí_yào吧。”
“哈?”锦尧眨眨眼睛。
许长安笑而不语,意味声长。
殿中乐器声声作响,舞女婀娜娇艳多姿。
许长安看了转大殿中的人,入耳的皆是谈笑风生。
许长安目光落在对面锦华身上,此刻的锦华和每日早朝大殿上的别无二致,垂目安静,静观四方,却看起来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再看看又觉得很孤寂,就如排斥在外的路人。
这宫廷里就是这样,你得势,来来往往的人皆对你和颜欢笑点头哈腰。
你不得势,便连空气都不如。
突然垂目观酒杯的锦华抬眼,正好与许长安对视。许长安微微一愣,那人却是冲他微微一笑。
许长安默默移开目光。
等待晴空万里,展翅飞翔、独霸蓝天的雄鹰,此刻最需要的只是等待,为展翅那一刻而不动声色做着万全准备。
许长安再次抬眼看去时,那人已在和身边的锦豪说着话。
“七哥。”
“嗯?”无聊拿着面前水果摆造型的锦尧应了声。
“你觉得几个皇子中,谁最像父皇。”许长安低声问着,目光转向正与年轻使者谈语着的皇帝。
锦尧依旧摆弄着从苹果上滚落下来的葡萄,“反正不是我,我既不像父皇,也不像母妃,估计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许长安收回目光,看了眼锦尧,笑道:“我看没准真是。”
锦尧撇撇嘴,把总往下掉的葡萄狠狠扔进嘴里消灭掉了,抬眼看了眼父皇,又看了看上座的两位七珠亲王,最终目光落在了对面,说到:“他们都说是二哥,我倒觉得五哥更像,五哥两年前回来时,我带五哥去看母妃,母妃也给我这么说来着。嗯,是真像,绝对亲生的。”
“.........”这样说出来的,朝中怕是少之又少。分派而立的,自然是为自家主子说话,哪怕是睁眼瞎话,说的也感情丰富,而中立者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说的憋肚里宁愿它臭烂。
“说来我回京城这么久,还没见过你母妃呢。”许长安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