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仅真不知道该怎样摆平这荒谬到极点的危机,比如面前这一触即发的男人,气势强到令他退缩,比如自己身体里莫明其妙点燃的yù_wàng,呼啸而过,几乎席卷了全部的沉着。
一吻完毕,两个湿漉漉心怀鬼胎的男人继续开始较劲。
“你真的想清楚了?跟我亲热可不会太舒服。”边喘大气边笑嘻嘻调侃,谅谁对上这双充满情欲的异色瞳仁都会感觉有点寒吧,陈仅心头一震,马上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还是说,你想来段激烈的前戏,比如——打架?”
费因斯完全搂住了他的腰:“现在的你打不过我的。”
打不过你就来强的?!太没品了吧……对一个带伤人士发情,很不道德啊,一定得跟老大说清楚,我对男人之间的事可还是纯情得很,千万不能让这人把我往沟里带。别再抱住我了,很热……“要不,我们商量一下,改天再决定——”
费因斯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沙哑,他的食指抚上陈仅的下巴:“你害怕和我做爱?”
陈仅的表情已经不能再松懈了:“不想尝试而已,我一向没什么好奇心。”
“今天不妨试试。”火热的气息喷到脸上,陈仅的心竟莫明一热又快速沉下去,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很清楚,现在不光汗毛,就连头发也都竖起来了。
这时的费因斯欲火更炽,控制着自己指尖的滑行,小心地开始探索,生怕惊吓到猎物。轻柔的抚摸对男人来说往往最有杀伤力,陈仅终于明白在不反感的前提下,两个男人也有无限可能性,这是他不想承认的,不知道咬了几次牙,勉强保持清醒安排对策,结果却发现对方已经攻城略地。
“老大,不要冲动——嘿,你摸哪里?!”陈仅打个寒战,身体敏感地抖了一下,真是踩地雷,有一段时间没跟美人们“交流”了,现在居然被个男人整得心神不宁,真是耻辱,“我们……还是冷静一下,你可能想听我的汇报,关于这次行动——”
“闭嘴!”强忍住难耐的磨擦,掌心在光滑的腰间稳定地缓缓地撩拨,原始本能被完全唤醒,从腰腹到大腿,鼻尖到肩颈,鬓角到眉心,稳健而从容,好像他们以往常这样做似的。陈仅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充满激热的男人与一直以来相处的那个安德烈?费因斯联系到一起,即使对方是曾多次有意无意地发出不轨邀请,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执着而直接。游弋的手掌越来越发烫,温情的触碰在下一秒钟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亲昵,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难以控制。
“我不……喜欢男人的,你快放开,否则我真的要翻脸!”好像被人打到头,陈仅突然忍无可忍,实在不想对上司开火,费因斯可是自己唯一合得来的同盟,如果一个弄不好,前途黯淡,想他冰清玉洁、万夫莫当、势压群雄的大好男儿,不会就在今天窝囊地英勇就义了吧……
“要不要打个赌?”费因斯打断他的神游。
不会又想拐我吧?“你到底想怎样!游戏结束了。”要不是看你是熟人,我早就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