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试试看?”懒散而不经意瞟了敌人一眼,语气很轻蔑,“但我觉得你不够格。”
“你他妈的,在我这里拽,有你的好处!”杰甩开手站起来,不易察觉的森冷投射到他脸上。
正当陈仅的预感坏到极限时,珊丽苏手持电话推门进来:“杰!”
“上面什么消息?”
“还是郑耀扬,他说交易已经进入程序,要求与陈硕通话,确认他无碍。”
“你的野情人还真是服务到家。”说着,接过电话冷酷地说,“记住,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将电话丢到陈仅身上。
“喂?”陈仅的神经彻底绷紧了,他尽量不露破绽,平稳呼吸。
“还活着吧?”
你小子,敢咒我!等我回去一定在陈硕面前告你一状。“耀扬?我没事。”第一次叫得这么亲热,还真是浑身不对劲,这好比向死对头屈服向敌人投降向冤家求援,不过这次纯属是……给陈硕面子。
“这边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可别在这之前卦了。”说得很随便。
碍于旁边的监控不好发作,但是心里已经封自己为忍者。“我……”气得不轻啊,稳一稳火苗,“会小心,但如果晚了,就不一定了。这里的人可都不是太懂得待客之道。”后一句说得不响,但却让杰听得清清楚楚。
“居然有机会听你的牢骚,还真是难得。”
“尽快交易,我还想活着回去——”收拾你这个拐带陈硕的家伙。
“这个目标并不过分,祝你好运。”
“至少给我个期限。”
“三天。”
“要是你……”说到这里,电话已经被夺走。
杰不耐烦:“我可没说你们可以话家常。”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很喜欢跟那个姓郑的说话啊。也不知道他怎么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巨大风险接通这组电话,一定是陈硕为了兄弟爱强逼他就范的,我的魅力果然还是比姓郑的来得大啊,看来陈硕把他迷得不行……
珊丽苏的话把陈仅的思绪拉回现实:“对方已经与上面沟通过了,交易目前看还算顺利。”
“人在我们手里,谅他们也耍不出大花样来。”杰看着陈仅,“再等一天,如果对方敢耍手段,老爹一定会下令。”
“杰。”珊丽苏上前一步,“这个陈硕,如果事后交易成功,继续丢他在这里有失风度,要不要转移到鸽门去?”
杰想了一想:“好,你派人把他带过去,每十二小时注射一针低度的麻醉剂,防止他跑路。”
“那些照片……”珊丽苏对那个证据耿耿于怀。
“如果你觉得不安,就毁了吧。”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珊丽苏望着杰的表情异常深情,陈仅白白眼,这种关系太明显了吧?有女人倒贴,还要摆出那副死样子,一看就是臭屁到极点、无药可救的狂妄男,所以害他关在这里,这可真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个比喻应该很恰当吧?
当陈仅被转移到另一个称作“鸽门”的中型酒店踞点时,豪门各高层正聚头召开紧急会议,策略围堵老爹拉左,各分部全力打击分裂分子巢穴,行动已全面铺开。
费因斯在之前搭乘私人飞机回到西欧总议事会,在得知陈仅被禁的几个小时后,他已经坐不住了,直接用视频督促各组严密监视目标,但不要太靠近,怕引发意外。米高偕同汤姆等人已找到对方的藏身之处,但他尚未下令,因为不想在那个人的身上冒险。
这边拉左的豪门通缉令已下,现在只是暗捕,苏丹政府也已澄清立场协查,在快要接近中心时,对方又提出要提前将货款打入瑞士银行的账号,而不是原来指定的六个美联银行分户账号,事态急转直下。两小时内,各组领袖已聚集到一起。豪门有个铁定的规矩,当收到以“焰”的名义发布的金令,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各组也要义不容辞地去执行。当然,这类事件并不频繁,但今天,显然平静已经被打破。
此时,费因斯正以“焰”的身份端坐在长型会议桌的最前方,等听完各组的行动进展汇报后,凌厉地环视两排要员:“我认为自明日起必须加快进程,不能再给他们有喘息的时间,在座的有各位似乎还有些犹豫,如果这场仗不能漂亮收场,麻烦可就不只现在可以预测的这些了,如果诸位对此次行动有顾虑或是有其他新奇立场,也可以明说,开诚布公好过谨小慎微。”一番话说得很有分量,明指某些不卖力的中立分子和观望派,他随手点了右边一下,极之优雅但令众人心中一凛,“加略葛,你说。”
“左拉行踪已经日渐明朗,阿龙最终提供的线索的确帮了大忙,但是左拉散布在东南亚各处的分支却是很难完全剿灭,如果我们来大搜索,可能会引起反抗分子或某些商人的不满,并有累及豪门声誉之虞,我有这一层担忧。”北美组的“老资格”一向有发言权,平日也敢直言不讳。
“要从源头上压制住他们的反击,弗萨新组的特派队人员会起效。”他的眼光向中东组老大一扫,对方立即开腔。
“这组人已经于今天凌晨启动,现在已经到达苏丹邻国乍得东部地区,翔龙组前日提供的信息的确不假,左拉正企图用整个难民营作掩护,他要与豪门一决胜负了,现在正疯狂让他旗下的人马出货,已经到达肆无忌惮的地步。”
执行官派里奥补充道:“翔龙组倒戈,对左拉来说是个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