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看上这小子了?”邬少爷走进来,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真丝的睡衣,懒懒散散的晃着红酒杯,站在他身边往外看去,半晌忽然轻笑一声,“我当你看上什么样的好货色呢……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费了半天的心思,人家的心思却不在你这,值得吗?”
俞庆生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
“好好好,你的事我不多嘴,那我的事呢?今天好歹是我的好日子,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
“礼物我不是叫人送去了?怎么,你没看到?”俞庆生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口气很不耐烦。
邬明义沉默了一刻,忽然伸过手去扳住他的肩把人拽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往自己怀里一揽,俞庆生没提防,被抱了个结实,邬明义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道:“少跟我卖关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那位白少爷,应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吧,猜猜看,他要是知道了,还会不会跟你这么亲近。”
俞庆生浑身一僵,耳朵上的感觉让他从心底泛出一种恶心的感觉,就好像被蛇咬了一口那样难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的道:“邬明义,我警告你,我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你最好清楚一点。”
“放开!”
邬明义叹了口气,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松了手,抬抬胳膊,慢悠悠地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眼睛里有火苗在跳动,笑道:“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不过是亲一下,你不会就这么小气吧,难道你跟那位,连这样的亲热都没有过?”
“看他那样子,急匆匆的,惦记着什么人似的,莫非是已经有了可心的人了?”
“胡说八道什么?他弟弟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而已。”俞庆生皱皱眉,忽然之间心口就像压住块石头似的,沉的喘不过气。
“多大的弟弟?”邬明义挑挑眉毛,脸上明明白白的好奇。俞庆生却好像被冒犯了似的,猛抬头狠狠的盯着他,道:“你这人许久不见,忽然多起事来!”
邬三少摊手,充满无奈的口气,道:“好歹是你郑重其事第一次介绍的人,怎么可能不问问清楚,其实我要想知道他的事情,多的是办法,不过问你最方便坦诚,你若不愿意说,也由着你,你知道我从来不舍得逼你做什么。”
俞庆生心里纷乱,转身向外走,道:“好了,已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课,就先回去了,他家的事情你以后能帮衬一把就顺个手,互惠互利的事情,对你并没什么坏处。”
邬明义笑着看他下了楼,转过街角上了自家的车,汽车开动起来挺吵,好在不一会儿就又静下来。他随意坐在沙发上,这边他包了一个房间,视野很好,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去看外面的风景。
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凉滑甘醇,确实是好酒,可隐隐的竟然透出点涩来。
“对我没什么坏处,可也没什么好处,庆生,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做,你说对不对……”他呵呵轻笑,对着空气举了举杯。
小白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居然没动静,他贴着耳朵听了一下,静悄悄的,心里嘀咕了一声,不死心,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来开门。
莫非柴林待着无聊也出去玩了?
但现在已经不早了,就算去朋友那,也应该回来了。他心中有些不快,掏出钥匙开了门,果然屋里黑乎乎的,没开灯。
“臭小子去哪了?”难为他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居然吃个闭门羹,小白摸着黑走过去想开台灯,走了没两步,就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栽过去,他心里大叫不好,然后就扑到一个软硬适中的物体上,还很温暖……
分明是个人。
小白吓了一大跳,一蹦子弹起来……
黑暗中有人出声:“哥?”
然后屋子一下就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