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在不在?”君天夜问道。
“回禀主上,并没有见到他,驿馆里外属下都看遍了。”燕一小心的回这话,不晓得为何主上对劲敌上了心。
“你去叫几个兄弟暗中查访这几日岄青寒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手脚利索点,而且速度要快。”
“是。”燕一下去了,总算知道了主上的忧虑,说来说去还是岄青寒,只想振臂高呼,“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难得糊涂。”
小悠蹲在桌子上安安分分的,眼睛却四处乱瞟。就算是这样,终归没有逃过一劫,君天夜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这里了。
“小悠,跟了他这么多天,气味想必很熟悉了吧,现在该做什么应该清楚得很。”君天夜的语气阴恻恻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威胁更为唬人。
听闻此言,小家伙立刻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两爪努力垂于身侧,小脸绷得一丝不苟,向主人表示忠诚,随后在君天夜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低头嗅嗅。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最终又回到了原地,小悠有些害怕了,明明就是按着气味走的。君天夜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看见那小东西瑟缩的样子,心底就有了答案,果然没那么简单就可以找到,顾长荀的老谋深算可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
而另一边,此时也陷入了僵局。
靳雪因为愤怒和嫉妒拒不开口,阿燕在一旁干着急还插不上话,洛千城则是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这个小女人的不识抬举让他有些生气,不仅不识抬举,而且不分轻重缓急,找人是大事,怎么能因为私欲而置之不理呢。
“靳雪,因为你是靳齐的妹妹,所以我不能为难你,但是青寒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他一旦出事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我都不会客气,你最好想清楚,不要因为你的私利害了不相干的人,况且他是代替我去见你的,你难道就一点歉疚之心都没有?!”洛千城耐着性子说道,语气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阿燕有些看不过眼,就算是不分尊卑也不能忍着不说。
“洛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小姐呢,她有多善良你是不知道的,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洛千城的眼神越发凌厉,一个眼神递过去,阿燕立刻噤了声,心有余悸。
“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应该罔顾别人的安危,这点意识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善良?”洛千城的怒气一涌而出,女人总是喜欢感情用事,总是不能顾全大局,或许这也是他选择了男人的原因。
靳雪听着这些指责,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心中的委屈无限扩大,对岄青寒的嫉恨也一发不可收拾,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了又能怎么样?说了洛千城就能改变对她的印象?若是什么都为时已晚,那么不如鱼死网破。
“既然你不能对我如何,既然你全心全意为他着想,我一个外人,何必插足你们其中,你自己解决不就好了?我一个弱女子,受到了惊吓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抱歉爱莫能助,我现在有些累了,能劳烦洛公子离开么。”靳雪不再流眼泪,表情变得淡然,也决然,不是心已死,而是破釜沉舟。
洛千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喜欢和人谈条件,因为从前没人能威胁到他,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再生气,他也不能说走就走,因为有人在等着他。
“要怎样你才能告诉我,起码也开个条件。”洛千城长长舒了一口气平静情绪,这时候失去理智是是不合时宜的。
靳雪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略显苍白的唇瓣吐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条件,“好啊,若是洛公子能答应我在找到岄公子之后就娶我,或许雪儿能想起什么也未可知,洛公子和家兄关系匪浅,这么一来,不就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岂不是很好。”
阿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她家一项内敛含蓄的小姐,那个知书达理,心思善良的小姐为何变得咄咄逼人,开始趁人之危了,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原因是她不知道,当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放在心灵的最深处时,就没有什么能够代替其万分之一,什么是非观念,什么曲直善恶,都变得不再重要,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不论什么手段,只要能得到,都有一试的价值。
听到这个条件,洛千城笑了,就是这么不合时宜的笑了,笑这个小女人的不择手段,笑她千算万算,算错了他对岄青寒的执念,笑她太傻太天真。
“你笑什么?”靳雪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的笑让她不舒服。
“没什么,你的想法我已经充分了解了,打扰你休息很抱歉,我这就走,只不过我拒绝你的理由只有四个字,初心不改。”洛千城说完就干脆的离开了,留下的是一个明媚的背影。
靳雪起初很是怔忪,可是后来也笑了,可是笑得很凄恻,对啊,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想通他们才是一对,岄青寒对她说洛千城心中已经有人了,让她不要白费力气,那时她不懂,然而今天洛千城对她说初心不改,岄青寒是他最重要的人,她听懂了,但是懂得如此悲戚。
她不能相信两个高傲的男人可以这么用情至深,应该说在她的认知里,这种关系完全突破了她的思想,这不符合兰国人的观念。
洛千城走到靳府的大门口,遇上了游玩归来的靳齐和玉修罗。
“千城,你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