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似乎也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形,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陈玉则觉得满目的红色有些诡异,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难道衣冠冢?”
“不是。”封寒想也不想地回道,“而且,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我早该想到,这种规模,根本不是主墓室,这里的人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陪葬者。”
“哦,不愧是封先生,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这里确实不是主墓室。”罗倾赞赏地看着封寒。
“难道罗小姐知道什么?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安教授醉心考古,正紧跟在封寒和陈玉后面,听到罗倾的话,转过头关切地问道。
罗倾点点头,眼里笑意流动,风情万种,“正如封哥所说,葬在这里的人是是墓主人最宠爱的妾室。”
凌云不由脱口问道:“咦,是妾室?不是正妻?”
罗倾点点头,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不是正妻,正妻的椁室在墓主人旁边,如果你们能找到主墓室,自然能见到。”
凌云点点头,那就是早晚能见到的,打量着四周,凌云细细的眉一挑,又问道:“不过,为什么要布置成这种样子?更像是要洞房花烛拜堂成亲。”
罗倾清脆的笑声响起来,黑亮的眼睛像是闪耀着什么,说道:“因为墓主人在迎娶最宠爱,同时也是对他来说对重要的妾室的当天晚上,旧疾复发,没有洞房便去世了。贤惠的正妻不忍心看到墓主人带着遗憾离开,打算让丈夫实现愿望,在墓室里布置了这间特殊的椁室,将未过门的妾室送进里面陪葬。”
马文青心痛万分地说道:“我靠,这大老婆心肠忒歹毒了吧,我看她就是嫉妒小老婆年轻貌美,旧人不如新人得宠,怀恨在心。葬礼自然是大老婆说了算,于是将小老婆殉葬了,说不定墓主人根本舍不得。啧啧,可怜了这如花少女。”
陈玉一脚将马文青踹开,“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在那种年代,奴隶和妻妾殉葬虽然惨无人道,但是却是很普遍的,这未必不是墓主的意思。刚刚那些死在里面的工匠,怎么不见你这番感慨。”
罗倾笑着瞥了马文青一眼,后者本打算揪着陈玉的报复的手停在那,看的有些痴了,心里赞叹着:风姿翩然,古典温婉的大美女,实在是太养眼了,这次跟着小陈玉来救人,就算什么明器没捞着,也不虚此行。
罗倾并没有在意马文青的失礼,只是抿嘴笑道:“谁知道呢,墓主人当时来不及立任何遗嘱就去世了,而且,”罗倾伸手优雅地拨开垂下来的秀发,微笑:“这只是岛上留下来的传说而已。”
就算是传说,这间布置成洞房的椁室却是存在的。
尤部长这时过来说道:“封,看来是手底下人的失误。不过,既然不是主墓室,那么应该和我们要找的东西无关。”
封寒面无表情地又看了一眼棺内的喜服,转身往外走。陈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第二层的车马坑里有被撞倒的铜车马和遗留下来的潜水设备,说明确实有盗墓贼光临了这座大墓,那么,为什么这里的东西没有人动?喜服不说,光是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凤冠也绝对是稀世珍品了。
但是陈玉显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他被封寒拽着离开了。最后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罗倾也笑着看着那椁室,不过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离开红色的寝殿,封寒辨了辨方向,往北面的墓道走去。陈玉看着前面的人,手不经意的触到怀里坚硬的权杖。进入墓道之前,封寒又把金色的权杖交给了陈玉保管,这次却没有提要回来的事,而且,自从进来以后,封寒似乎跟变了个人一样,急切而焦躁,还经常发呆。
墓道只能容许两个人并肩而行,而最前面的两个人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玉则盯着封寒观察着他的异常。
当陈玉踏出去的左脚下陷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迅速地退回来半步。封寒抓住陈玉的同时,墓道里忽然传出簌簌地响声。
陈玉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刚刚踩的地方,那块半米见方的青石彻底陷了下去,里面深不见底,不光两侧的灯光下,里面闪着不祥的寒光,估计是刀剑等利器。
更多的人正抬头看着前面,陈玉引发机关之后,顶上忽然飞出一只金色的大雁。细看才发现,不只是金色,那只鸟似乎就是金子做的,眼睛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古代的技术有这么发达?陈玉忍不住想跟封寒抱怨的时候,发现他正冷冷地盯着那只金色的鸟,带着明显的寒意,甚至他周围的气压都开始降低。
陈玉又瞄了一眼那只渐渐展开翅膀张开嘴的怪鸟,小心翼翼地看着封寒说道:“我说,它就要过来了,我想它没有善意——该死的!”
陈玉只来得及咒骂一句,空中多了数不清的金色小型刀片,毫无疑问都是那只鸟的翅膀扇出来的。更让陈玉郁闷的是封寒现在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带着冰冷的恨意看着某样很熟悉的东西。
陈玉不得不将封寒扑倒,那一瞬间,陈玉开始后悔,封寒是怪物,自己可不是,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而且,他从来不是舍己救人的人……不过,算了,反正封寒救他的次数更多,怎么说都不吃亏。看着金色铺天盖地过来的瞬间,陈玉安慰自己。
倒地的时候封寒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现在的情形,他迅速地将身后的包挡在陈玉前面,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