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方知谨出了声:“你大半夜出来摸我脸干什么,变态啊?”
“我找充电器,你把我包扔哪儿了?”霍学川移动一步,踢到了自己的包,捡起来翻出了充电器,“你在沙发上睡?”
方知谨蜷缩着:“死胖子呼噜声太大,还一股酒味儿。”
霍学川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笑完拿着充电器准备回去,刚走了几步又折返,然后径直走到阳台前关了门和窗。
不然后半夜客厅太凉。
卧室门大开着,他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好像是谢经年在骂脏话,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打开灯差点儿喷了。
元远穿着背心短裤趴在谢经年身上,估计是酒劲儿彻底上来了,还抓着谢经年的被子嚎:“谢老师,我想当三八护旗手,还想在国旗下演讲。”
“想你妈啊!”谢经年看向霍学川,“哥们儿……帮我把他弄走……”
“谢老师,你的钢笔是英雄的么?我妈说英雄的好使,你让我考一百,我就送你个英雄的,我未来姐夫是高干子弟,可有钱了。”
霍学川感觉这个姐夫是指他,有点儿草鸡。
阳台的门窗关了,客厅安静也没了风,方知谨靠着沙发背缩成一团,脸也埋进被子里,疲惫一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闭着眼快要睡着,脑门儿被人杵了一下。
“谁啊?”
“还是我。”
“这回拿数据线啊?”
霍学川已经抓住了他的被子:“给我也腾个地儿吧。”
第05章
对门的两个房间各有各的吵,元远还赖在谢经年床上撒酒疯,边梅雪还打着震天的呼噜。漆黑安静的客厅像是另一个天地,只有霍学川和方知谨在对峙。
方知谨拽着自己的被子:“不了,我想自己睡沙发。”
霍学川弯着腰有点儿累,干脆蹲下了,正冲着方知谨的脸,不过太黑看不见。他试图把被子扯开,说:“这是公共设施,你嫌吵可以睡沙发,我嫌吵也可以睡沙发。”
“你懂先来后到么?”方知谨拍掉对方的手,然后使劲裹了裹,怕凉气钻进去,“再说了,就这么点儿地方,你那么大,躺不下。”
霍学川凑近一点儿,声也小了,“你怎么知道我大,谢谢夸奖。”
“你要不要脸了。”方知谨没想到这人还跟他开始撩闲了,只好反唇相讥,“大又什么用,腰又不行,连顶胯都做不好。”
霍学川没话说了,谁让他跳舞废呢,打个哈欠站起身,这会儿确实是困了。他又回门口看了看,里面还谢老师长谢老师短的,只好移步去了第三间。
欧拉也还没睡,见他进来便打招呼:“川哥,你和小元换房间啊?”
“嗯。”他爬上了元远的床,一股柚子味儿,怀疑元远在床上吃过柚子。翻个身没好气道:“估计爱上谢经年了,在那屋搞师生恋呢。”
谢经年被压得腿都麻了,他也放弃抵抗了,疲惫地问:“你下来,好好睡觉行么,老师抱抱你。”
“抱我干什么。”元远含糊地说了句,然后闭着眼往旁边一骨碌,差点儿掉下床。谢经年呼口气,然后掀开被子,等元远滚进被窝后再盖上,总算能睡了。
之前和霍学川一个被窝太挤,现在换成元远倒还有余量,元远背朝谢经年,往下一出溜正好缩谢经年怀里。谢经年没忍住,问:“你身高多少啊?”
元远快睡着了:“一米七五。”
“别说官方的,说真实的。”谢经年微微侧身,让被子完全盖住他们两个。元远嘟嘟囔囔地说:“这就是真实的……公司要给我写一米七八,我没让……人家就是这种路线……”
谢经年嗤笑一声,说:“行了行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睡醒的时候都有些迷茫,方知谨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肩膀有点儿疼。谢经年和元远挤着,难受劲儿更不用说,霍学川还行,就是嫌柚子味儿熏得慌。
就边梅雪睡舒服了,出来还问方知谨:“你怎么睡沙发啊?”
方知谨笑笑:“我看电视来着,懒得挪窝了。”
洗漱过后挤在餐桌旁吃早饭,吃完要去公司开会。他们出道半个多月了,也参加了一些活动,今天要开会说一说。
霍学川嚼着面包问:“小元,你那床上怎么一股柚子味儿?”
元远剥了根火腿肠,回答:“之前带的柚子精油给洒了,是不是特香?哥哥弟弟们,下次回家我给你们一人带一瓶。”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方知谨好奇地问。
“我家有几百棵柚子树,一部分给超市卖,一部分做饮料,还有一部分做精油,都是纯天然。”元远没说过自己家的事儿,其实他们谁都没说过。边梅雪没什么概念,说:“就是果农呗。”
元远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了!我家雇的人才是果农,我家的工厂还得雇工人,我爸在镇上都叫他元董事长。”
边梅雪说:“还圆董事长,我还方董事长呢。”
“方董事长哪轮得到你啊,我还等着呢。”方知谨出声调和,怕元远和边梅雪抬杠。他说完突然转向了霍学川,问:“队长,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霍学川看着方知谨的笑脸捻了捻指腹,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也不做,双退休家庭,全指着我养活。”
正说着,客厅门一响抖哥到了,看他们没吃完就开始催。速速收拾好出了门,也不知道等会儿开会有没有老板出席。
其实公司有俩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