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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黑云聚集,如团团浓烟。
船帆已经降了下来,整船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等骇人的黑云可不多见。
张放从打坐醒来,门外的嘈杂之音已经传至他的耳边。
从窗往外看去,天已经暗下来,不过视线往极远处看去,还能看到天边金黄的巨环。
“有古怪。”张放神色凝重,一股莫名的气息从江水蔓延上来,在四处蔓延,体内的恐象之力突兀开始躁动起来。
第一层房间最多,也很狭窄,住了船上六成以上的人,光线不是很好,而此刻天又很黑,顿时如堕入黑暗。
船上的灯笼齐齐散发着微弱红光,徐徐散射,驱赶黑暗。
暴风雨就快来临,除了少数维持秩序的人以及水还在忙碌外,其余人都进入各自的房间,以期避过这场暴风雨。
江面摇动得更加厉害,船体也深受影响,少量江水都已散在甲板上,而这里只余下几人在观望。
“依我多年的经验看,这并不是普通的暴雨,昨日我观察过星宿排布,近期根本不会有暴风雨。”
一四十多岁的年男子看着天空的诡异黑云,神情严肃,他是这艘船的船长方河,航船近二十年,他看得极准。
“我不管这是什么,你们一定要保证安然度过这场暴雨,要是耽误我的生意,我要你赔偿我全部损失”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发福男子瞪着他,一通指责。
他是商人,此行出大价钱让这艘船载运金石玉器去贩卖,船翻了他人会死不说,满船的货物都要埋葬江底。
“徐老板,您先进去吧,这里有我还有我的兄弟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方河露出一脸恭维之色,身旁的水也纷纷陈说厉害,发福男子才不满的回客房。
为了赚取钱财,养活自己一家以及下的家人,他也是拼了命出航,接下大笔生意。
“哼!”发福男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可麻烦了。”方河看着诡异的天空,这等诡异的天象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度过。
暗,很暗。
天地间一片墨黑,除了船上摇晃的灯笼还散发光芒外,一切的光线都已经消失无踪。
天地间呜呜的响动着,就如婴孩的呜咽声。
狂风使劲吹拂着这艘江洋孤舟,澎湃的江水无情拍打着船身,江水洒满甲板,甚至可见鱼虾躺在甲板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声声恐慌声充斥四周,给人极度压抑的气氛,几乎快要令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此时有两人走在船上,里都握着剑,一步一步并排走着,此时船上安静得吓人,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人活着。
四周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们的脚步虽轻,但依旧能听到踢踏踢踏的声音。
“小心,空气有大量蜃气。”男子首先出声打破寂静,一双如神的眼睛仔细打量四周。
他身旁的白衣女子闻言点了点头,白皙的俏脸顿时严肃了很多,看着男子道:“蜃气是什么,为何我以前不曾听说。”
男子左里拧着红灯笼,灯光驱逐着黑暗,也将二人身上的装饰照明,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地上除了白衣女子的倩影,青衣男的影子却不知所踪。
砰!砰砰!
敲打一间屋门没人回映,随即青衣男子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房门哐当一声向内打开,咯咯直响,晃来晃去摆个不停。
这间房不大,仅能放下一张不大的床,一把椅子,一个小木桌,此刻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似乎睡得很沉,沉到房门被踢开也毫无反应,青衣男子将灯笼凑过去,看清这人的模样。
这是个十多岁的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在做着极为愉悦的美梦。
“尹川师兄,为什么叫不醒他。”白衣女子素拍着男子的脸,动作看似很轻,一掌下去,男子的脸上已烙下红印。
“不要叫了,他吸入过量蜃气,已经死了。”
“明明他还有呼吸,怎么可能死了。”白衣女子不明白,这等奇怪的事她不曾见过,显然违背了常识。
不过很快女子就反应过来,在他们这一行,常识根本不怎么管用,很多事本身就不可用她以前的常识去套用。
“蜃气是一种妖魔散发的特殊气体,无声无味,能不知不觉迷惑人的精神,将人拖入梦境,继而将人的精神永远禁锢在梦境,不可自拔,这无异于死亡。”
“这么严重!”白衣女子拍了拍坚挺的胸脯,她初入除魔师这一行,很多东西不清楚,除了一身不差的实力外,她似乎也没什么用。
“也并非不可救治,若是能将施法蜃气的妖魔杀死,这种禁锢自然也就消失,人还是能苏醒的,不过能释放出这么广的蜃气,这种妖魔的本体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尹川细心讲解,白衣女子是他的师妹,都曾经在同一家武馆习过武,因而以师兄妹相称。
“这种浓度的蜃气只要不吸食过量,还不至于令人招,不过蜃气无色无味,普通人察觉不到,极容易招。”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连这头妖魔真身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躲过去。”白衣女子急了,看不见的敌人永远是最恐怖的。
“放心,说不定还有会逃脱。”尹川轻声安慰道:“云州乃是云氏的地界,大妖都被封印,根本逃脱不了,这蜃气应该是妖魔无意识间散发的。”
尹川在小屋内找了找,寻到一个不大的木盆,接着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