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在忙吗？”
“刚洗完澡。有什么事说吧。”
岑莫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说：“我有私人问题想请教一下。”
“嗯？”
“机器运作时，只会后退不会前进，大概会是什么原因？”
“机器？”周涵声音认真了一些，“大型的还是小型的？”
“额，只是个玩具。”
周涵隐约带了点笑意：“玩具的话，你检查电池和电路板了没有？”
“都检查了，刚刚更换了三极管，还是不能前进。”
“你这个玩具贵不贵？”
“这……有关系吗？”
“有。”电话里传出周涵喝水的声音，岑莫几乎能想象出水从他喉管里咽下时的每个慢动作。他也咽了口水。
周涵接着说：“如果是比较高档的玩具车的话，应该配备遥控装置。建议你再检查一下遥控器的电路板。”
岑莫明白过来：“哦，我这个没有遥控。”
他把电话夹在颈窝里，伸手拿起被拆掉电路板的玩具狗翻过来看了一下，实际上这是岑莫前不久从楼下超市随便买来当试验品的。
“这只是一部有前进、后退指令的玩具狗。”
“哦。那你刚才更换的三极管是前进的驱动还是后退的驱动呢？”
这个岑莫倒是很清楚：“是前进驱动的！”明知故障出在前进的功能上，难道还会把后退的换掉吗！
“既然驱动没问题，应该就是电路板的铜箔出毛病了。焊换三极管管脚时如果不注意就容易造成铜箔断裂，与电路脱离，导致指令无法完成。”
岑莫恍然大悟：“应该是了！我还是第一次焊……”
周涵：“试试用万用表仔细测量一下，如果问题出在这里就可以……”
“啊！”
忽然电话里传来东西摔碎和岑莫惊呼的声音，接着信号蓦地变成了空白。
“怎么了？”周涵等了一会，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喂？岑莫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电话被掐断的嘟嘟声，周涵挂掉再回拨过去也始终是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