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倒数。一、二、三。
刚刚好,时间到。
苏浙在转身把眼角的泪光调到最好的时候朝着我怀里扑过来,在得到我展开的怀抱之后,他朝着我低下去的视线,提前调整好了量的眼泪也在他恰到好处的仰头且受到灯光的照射下更是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
他紧紧的搂住我,就像是刚刚他在一场生死较量中对我想得死去活来那样紧紧箍着我的胸膛。
我温和的声音在异国空荡的车库里想起,“怎么了?”
我声音在温柔和距离间的位置把控的十分微妙,让把他自己留在我怀里的那个女人觉得他已经足够打动我——真天真,而且好笑。如果我被他几个学生给的小惠小利就迷得不知所以,我还是那个看着自己妈妈死在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有十几分钟的吴燃么。
这里需要解释,有一路看过来的朋友问过我,那么小,甚至不能被称作是小的年龄的我,怎么会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我对此只有奉上一个真挚的笑容,因为我不得不记得,只有记得当时的温度、气味、刚出世时我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寒冷温度,以及我身边穿着白大褂的外科男性医生以及在旁边眼泪仓促且悲哀流下以至于在送走医生后都忘了给我穿上衣服独自哭了几十分钟的姆妈,属于我吴燃的人生才能活着。
好了,现在回到当时苏浙在我怀里哭的死去活来的这一段情节里。
在我开口问他“怎么了”之后,就是他语无伦次的念叨,“对不起、对不起。”
说实话,配上没有颜色但有味道的水,街道上的灯光亮的又是这么催人泪下。
此情此景倒是有几分动人。
我用行动表明了我对他的原谅之情。我轻轻搂了搂他。
在这里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除了和肖天铭的拥抱,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溶于骨血的欲-望和占有。那种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是在我这辈子真的谈了一场肖天铭在某次回家路上认真的宣言“年轻的时候就该谈场恋爱”性质类似的恋爱之后很久的情节了。
上面那句话,也不知道你看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