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发现,我说的回家是肖天铭的家,而不是我现在住的那个家。在外我并不排斥这些必要的称谓,但我内心却近乎悲哀的明白,一开始就没打算当真的东西怎样都当不了真。

“我是不是太情绪化了?”肖天铭认真的问。

“没,”我走过去,和他并肩,就像他多次对我做的那样,“这个时候有个人说说话也行,会好受些。陈盛这个时候就没法充当这角色。”

说道陈盛我和肖天铭的视线终于认真的交汇了一次。两人眼里都难得的有点被叫做柔情蜜意的东西。多伟大,在犀利的风从我们身体上所有的缝隙里都钻进来的时候我们还能在这个时候因为另外一个人发生不和,再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有这种类似于被感动的东西。

被感动的人从来都只是肖天铭,不是我吴燃。我只会在这样的时候想,宾馆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这件事情第二天和陈盛打了声招呼就算过去。我和肖天铭难得有默契的对此避而不谈。我在的教学楼其实离他们两的教学楼有几分钟的脚程,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去找他们,除非他们过来找我。但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就算是来找我我也抽不出空来陪他两。相处的时间被榨的就只剩下来去无踪的那短短一段路程。

上面这段话说到底应该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不是被下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略微有点影响到,也不至于出现这种程度的错误。

周六我一般都是在学校自习。争分夺秒的时候总有人愿意牺牲一些东西来换取另外一些东西。这就好比你走过的某段叫做人生的路,偶尔需要个美女说不定要拿十几年的青春和男人的尊严来换,我做不到。

我是在吃完午饭后收到肖天铭的短信,“在家吗,把围巾送给你。”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几乎是在瞬间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玩意儿倒是懂得几分利害。先告诉我,他要过来,而后我不在,自然会撞上该撞上他的人。

他们之间应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往来了吧?具体我没注意也没心情注意,不过好说的是现在总好了,他们总有一个机会在这个天气依旧寒冷的冬天午后开始他们新的一轮关于原谅与被原谅的戏码。如果足够动人的话或许还会需要吴尘科房里那张不知道带回过几家大家闺秀的床。

我几乎是有些凛冽的想着这一切,我他妈的甚至都想到了肖天铭光着上身被我此刻最不想提起的那个人抚摸的样子——真他妈的恶心人。

如果真的相信那些在各种电视台给他们儿子女人骗生活费的所谓哲理家的话,你就会发现,从心开始,任心而活全是扯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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