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快不行了?你现在在哪儿?”虽然着急,但他也奇怪,毕竟宋家鸣才说过他没事的。
“我…我我我我……”陈硕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了半天,庄林都快急死了,他才蹦出来一句:“庄林,我冤哪!我这几天为你把罪受尽了你个没良心的!”
听着那边一句句凄厉的声讨,始终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庄林又急又气,“你能说重点吗?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人怎么样了?”
“呜呜呜……我,我在我们医院。”
陈硕的声音越来越小,庄林听见最后那“医院”两个字,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各种陈硕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模样纷纷浮现在眼前。紧接着又一想,不对啊,既然他能打电话还能唧唧歪歪的诉苦,说明没什么大问题。而且他说是他们医院,难不成是回去上班了?
于是庄林又小心地问:“你在医院……干什么?”
陈硕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才娓娓道来:“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知道我这几天干了些啥吗?我在你情敌的魔掌下凄惨地过了好几天没吃没喝不人不鬼的日子……”
庄林一愣,宋家鸣不是说他好好的么?
“我怎么这么命背啊,那死王八蛋竟然把我当成了你,情敌相遇分外眼红啊,他真恨不得拿刀劈了我,好在他及时醒悟,我才捡回来一条小命,但他还是不肯放我……”
庄林听着也心疼,说:“我都知道……”
“什么?!你真知道?!”陈硕顿时极度不满,“你知道既然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想了想,其实又弱了下去,“也对,你来了也白来,你弄不过他......他实在太他妈王八蛋了,关着我不给吃不给喝不说,还整天嘲笑我……不过后来有饭吃了,我就吃饱喝足养好精神,昨天趁着看我的人没注意,直接就从楼上跳下来了。妈的再不跑我真该交待在那儿了!”
庄林吓了一跳,“你跳楼?!几楼?”
“不高,就二楼,我连滚带爬地打了个的,上去才发现腿动不了了,直接开到我们医院一查,胫腓骨骨折,立刻手术,现在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呢。你说我背不背?身上除了几天没换的那身衣服全都被那王八蛋搜光了,从打的钱到住院费全是医院给垫的,幸好我还记着你的电话,要不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陈硕正讲到兴头,突然一顿,“哎我说庄林,你也应一声啊!”
庄林本来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一边重新体验他的悲惨遭遇,回过神来,连忙说:“好好好,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
“你也别急,给我弄点儿好吃的再来,大补的那种,我都多久没见过天日了……”陈硕念叨着,恐怕这才是他打电话的最终目的。
庄林赶紧准备食材做饭煲汤,要好好伺候一下大恩人,看看时间,应该能来及把晚饭送过去。期间接了宋家鸣一个电话,原来,他知道劝不动宋家声,就想办法自己救陈硕出来,但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就趁着人少的时候不停地指使看管的阿义,阿义来来回回好几趟,又烦又累,陈硕就趁着空当砸了玻璃跳窗子。当时宋家鸣吓坏了,本来还想伪装一下帮他混出去,没想到他竟然等不及跳楼了。阿义立刻就要派人追,宋家鸣拦住了他,争取了时间,这才让陈硕成功逃掉。
庄林表示感谢,并告诉了他陈硕现在的情形,让他放心。
不久后辛仲远下班回来,问他为什么煲汤,他见瞒不住了,就说了实话。当时,他把自己装成了一个也是刚刚才知道情况的吃惊者,否则,又免不了要一番解释。
辛仲远一听脸色就变了,要一起去医院,走在路上的时候又突然说:“对不起,连累了你的朋友。”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庄林握了一下他的手,没说话。
陈硕几次推掉护士要给他送饭的好意,眼巴巴等着庄林给他送美味佳肴。好不容易门开了,不见人影,先挤进来了大大的一束花,还是小雏菊。陈硕觉得精神有点儿恍惚,庄林不会突然间发这种神经吧,是除了他没人知道自己住院啊。紧接着,他就看见了花后面的本尊。他拖着一条伤腿简直要从病床上跳起来,原来是那个死王八蛋!这人到底想怎么样啊,到现在还不放过他!
宋家声笑得像个慈善家,把大把的黄色小雏菊直接扔到陈硕怀里,“送你的!”
“呸!”暗骂一声,陈硕想把花直接扔地上,又怕这位摸不清性情的霸王发怒。
“怎么样?喜不喜欢?”宋家声走到哪里都是fēng_liú倜傥的老大做派,甩掉黑风衣,摘掉墨镜,十分不客气地把陈硕往里挤了挤,坐在床边。
陈硕小声嘟囔:“喜欢个屁,哪有人探病送菊花的,咒人死啊。”虽然摸不清他的脾气,但这阵子下来他也能感觉到,只要庄林没有真跟他干上,自己就还是安全的。
“哼,”宋家声冷笑,“是你自己找死吧,我天天好菜好饭喂养着你你还不愿意,学人家精神抑郁去跳楼,断个腿已经是便宜你了。而且我这是雏菊,”他掐了一朵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皱皱眉,扔在一边,“花语是愉快、幸福、纯洁、天真,跟你长得又像,有什么不好。”
陈硕歪着嘴一脸郁卒,他什么时候跟雏菊长得像了……他看看宋家声,外型家世让人嫉妒,又会花言巧语,原来,庄林家那口子就是这么被拐上的啊。
别看宋家声说得带劲儿,其实也就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