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我专门请了十分钟的假出来见你,结果见了等于白见!”
陈硕一听这话,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严重,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出来还要请假?”
庄林不耐地摆摆手,“没有。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走吧,我自己再想办法,”
帮不上忙,陈硕深感自己的好友身份遭到了质疑,疑惑地问:“你……自己搞的定吗?”
庄林点点头,看了看表,“行了,你先回吧。有事儿再找你。”
“噢,那……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庄林推了推他,看他一步三回头,突然脑中一闪,急忙叫住,“哎等等!我想起来了,你说你被打,会不会跟上次你跟踪他有关系?”
“跟踪他?”陈硕一怔,挤眉弄眼的,“不会吧,你不说他不是那种人嘛……”
“我晕死,我说的不是他,当时车上不还有个人吗?”
“啊?”陈硕一想,顿时觉得背后凉凉的,“可他们明明没发现我啊……”
庄林鼻孔出气,“发没发现你能知道?”
陈硕开始哆嗦,求救般地看着庄林,“这,这么恐怖,那不会还有下次吧?”
没有证据,庄林也不敢妄加判断,眼看时间到了,只能跟他打哈哈,“应该不会的。反正你小心点儿,有情况赶紧告诉我。”
“噢,那我这回真走了……”
“又不是永别废什么话!我走了拜拜!”
陈硕还在犹豫,庄林就等不及先跑出了餐厅。陈硕看着他拎着两个饭盒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发酸。庄林以前不是这个样儿的,以前潇潇洒洒,没有任何烦恼,天天都过得很滋润。现在却是操不完的心,偏偏对方还一点儿都不珍惜,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他自己也曾为爱情疯狂过,如今只能祝庄林好运。想得到一份实实在在长长久久的爱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可在这之前——陈硕从玻璃窗里隐约看到那肿得老高的脸——还是先关心关心苦命的自己比较现实。
庄林风风火火地跑上医院十楼的执行院长办公室,说:“院长,不要意思,跟朋友多说了几句。”
中年院长扶了扶眼镜,说:“没关系,这几天也确实难为你了,毕竟男性产科刚刚成立没几年,第一次出事,难免要谨慎些。死者家属又向法院提出了要求,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有信心,医院和你始终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庄林点点头,“院长放心,我的心态很好,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渡过难关。”
“嗯,”执行院长笑着应答,“如果不从院长的角度讲,我认为你完全可以很乐观。你手术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一名医生应该有的建议,当时家属也签了字,现在真出事了,又来这么一出,实在是无理取闹。你不妨就当放假,闲上几天也好。”
“我明白,其实这件事里我最担心的是,我们一旦上庭,把事情闹出去了,恐怕会给医院的名声和自己今后的职业生涯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一点院里也考虑到了,会尽量避免的,你只要保证在这段时间内不出任何问题就行。”
“好的,没问题。”
院长拍拍他的肩,出去做别的事。庄林一看没人在跟前,乐观昂扬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心想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几乎一刻都走不开,偏偏辛仲远还趁机捣乱,这时候闹别扭。真不知道最近都好好的,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恨不得立刻就冲到他面前质问他,哪怕是为了拿回自己那些不怕花钱一天两个的优质保温饭盒也好。只可惜如今“身陷囹圄”,不先处理好这起所谓的“医疗事故”,就无法重见天日。可辛仲远一顿吃不上他做的饭,那种猫挠的感觉,始终都好不了。
庄林你就认栽服软吧,你是真的……深陷下去了。
凭什么拿我当空气?!
民事案件一般总会拖上很长时间,但在医院领导层的努力下,七天之后,庄林正式恢复了渴求已久的人身自由。宣布解禁的那一秒,他二话不说就冲进车里,一路奔驰到辛仲远公司。可他似乎注定了要不断碰壁,再次让自己的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那位已经对他十分熟悉的前台小姐礼貌的笑着,说:“不好意思,辛总不在。”
为了防止他进行下一个动作,前台小姐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说:“我们辛总吩咐过,今后不再收先生您的任何东西,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
看着眼前笑得跟花一样的女人,庄林几乎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辛仲远这别扭病怎么还一阵一阵的,不犯病时乖得像个小猫,犯了病就立刻化身为冷面冰山木头人,一点儿不讲情面。
庄林知道跟这女人废话也没什么用,一边往外走一边试图伺机而动,刚走下台阶,正巧看见辛仲远陪着另一个男人往这边走过来。庄林打眼一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肚子又大了不少,再然后就是……身上其他地方似乎瘦了,脸色也比以前更差了。
真是… 无论如何都让人放不下心。
庄林收拾起自己低落的情绪,一脸微笑迎上去,刚举起手要打招呼,嘴张了半张声音还没发出来,他就发现,自己好像浑身突然轻飘飘的,就像……无色无味的空气。
辛仲远跟那个男人一路谈笑风生,经过庄林身边的时候,眼睛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完全的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