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骞一路木着脸回了房间,跟在后面的罪魁祸首还无知无觉的问他:“我们明天还要和吕老见面吗?”
韩骞关上门,倒了杯白开水,一口气喝完。一转身见费楠生已经坐下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一脸的纯良无辜,丝毫不觉得大难降至。
“我问你,”韩骞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费楠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下很认真的回答:“我今天并没有惹到你。”
韩骞感觉一口老血要喷出来,顿时更直接的骂回去:“没惹?本来气氛好好的你让人戒什么烟!就你懂健康吗?就你懂养生吗?警察医生都没管要你管!功亏一篑懂吗功亏一篑!”韩骞越说越觉得心累,“你是来装孙子的不是来认孙子的,你每天脑袋里能不能装一点正常的东西!”
可惜费楠生的大脑构造大概和一般人的不一样,对于韩骞说的话他完全不赞同,不仅不赞同他还要有条有理的反驳:“首先,我觉得我们是来道歉的,虽然我并不认为我们有做错的地方,但诚如你说,来这里找吕老是为了风度,总算是我们得了好处总要为女士担当一点,但是并不意味我需要来装孙子;第二,不提健康,禁烟处不应抽烟,所有公共场合都不应该抽烟,这是起码的礼仪;第三,我不觉得我们有功亏一篑,我表达了我对于吕老健康的关心,吕老那个身材,三高很可能都有,再加上一个抽烟,对于他的健康真的很不利。我不觉得我的想法不正常。”
韩骞在盛怒中听完费楠生的“第一第二第三”,只觉得气得灵魂都要出窍,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费!楠!生!”
费楠生毫无悔意一脸严肃:“什么?”
韩骞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忽然就觉得浑身的力气被离奇的抽了出去,他无力的抬起手指着房门:“滚!”
“你现在太不冷静,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费楠生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韩骞看着他从容离去的背影,被怒火烧成一片焦炭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句话:“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必定给你关了门。”
在横店又留了几日,韩骞约了吕牧几次,甚至将陈峰叫过来,将自己珍藏的一套白瓷茶具送给了吕牧。吕牧只笑笑表示自己对那天费楠生的言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对于茶具却坚决不收。
韩骞努力了几次见木已成舟,于是带着人回了北京。
跟费楠生的合约陈峰早已拟好,韩骞看了下直接将合约丢在了抽屉里。陈峰跟着韩骞和吕牧会面了几回,只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韩骞从来不提,他便也不问。现在看韩骞连合约都不翻一下就丢去一边,也不禁有些好奇。
韩骞做了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更不曾在一件事或一个人身上如此犹豫不决,这个费楠生真是让他一再的破了例。
“我得好好考虑下,”韩骞对着陈峰说道,“签他是能赚钱,但前提是我得有福享受这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