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何事,竟然也令你不惜暴露两家的关系而前来。”封于修本着浑浊的眼眸此时闻言,顿时精光闪便向对方询问起来。
“你等可知数日之前在岚州发生的一切?”谈老头一脸凝重的神色向他们问道,待发现众人眼里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又长一声,他知道这里所有的人并不知道那岚州城里发生的一切。此刻他心里正踌躇着是否要将那事全盘说出,但怕这事必定会影响到总个封家,于是便犹豫着是否要说出来。
“谈老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难道还恐这点事吗。”封于修精目一闪,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唉,这件事关系重大,老夫说出来之后,你们可要有个心里准备。这件事还关系到一个你们的一名亲人,此刻他的情形恐怕也不容乐观。”谈老头语气凝重,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了出来。
而封家之人眼里却是更加的迷惑了,他们的亲人不都坐在一旁吗,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亲人在外面受到了什么牵连不成。
“我知道了,是不是表哥,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倒还是封小蝉女儿家心细如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位姑家表哥,于是便不禁的脱口而出。
封家众人一听,心中便是一震,他们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本来封家遭遇此大劫,他们也不曾想过要寻找凌铎之帮忙。他们一直认为这是江湖之中的事,根本不想给身在军营之中的凌铎之添任何的麻烦。只是此时谈老头不惜暴露两家关系,而光明正大的来到了封家,必定是事关重大之事,而他们此刻唯一的亲人便只有那凌铎之父子,再也没有其他之人了。
带着询问的目光再次望向那谈家老头,他们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们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又或许他们希望是别人。
令他们震惊而又失望的是,那谈家老头点了点头,一脸的凝重更加增添了总个大厅里压抑的气氛。众人一时如咽喉里堵了什么东西似的,根本就无法说出些什么来。
“如果是我的那外孙,那么他所牵连的事必然重大,那岚州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的表情凝重。”封于修又向对方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他也希望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逃过此劫。”
于是,谈老头便将发生在岚州城里的那震惊全国的洒江湖大事说了出来,而那谈家大小姐谈天涯却是美目旖旎,神情专注的听着自己的爷爷叙述事情的经过。当说到凌天云手持大刀狂战钟潢雨时,美目里更是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一副白若初的脸颊上暗自泛出娇羞的红晕来。
“啊。”那封小蝉一听到凌天云遇如此惊险一幕时,不禁的发出一声惊呼来,她一双捂住了胸口,待发现众人的目光看向她。又不由得露出了几丝羞色来,脸颊红艳欲滴,一副女儿娇展现的淋漓尽致。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顿时娇态万份,羞涩的将头垂下,露出了她那雪白如羊脂般的秀颈来。
那李传兴又目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上,见她觉出如此千娇媚态,目光则更加的痴了。一颗心不禁的怦怦狂跳不已。
而众人则也不再关注那羞态百出的封小蝉和那美目涟漪绽放的谈天涯,更没有关注到一门心思停留在封小蝉身上的李传云。他们只静静的听着那谈家老头的叙说,说到惊险处,众人不由的脸色立变,一颗心都快从嗓子里蹦了出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谈家老头才将总个事情经过叙述完。而众人眼里除了凝重的神情,还有担忧的表情。虽说他们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这封家的外孙,但他此时生死难料,不由得增添了几分伤感。
“滚他奶奶的,那钟家真是欺人太甚,如果我们家小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老子必杀进晋阳去,将那钟家闹他个天翻地覆。”那封不破听完,顿时怒火升天,不禁得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起来。
“好了,就你这怂样,说不定人家钟家早就等着你前去,也许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与小云有关的人前去自投罗网。以后遇事少聒噪,多用用脑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毛燥燥的,让晚辈见了笑话。”
封于修见自己儿子那火爆脾气,不禁得出口训斥道,自己的儿子他最是清楚了。虽然性格稳重,一旦遇上自己亲人不测,便是火爆脾气上来,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
封于修训斥完自己的儿子,突然胸口一闷,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本着气色稍为红润的他此刻一阵咳嗽之后也变得苍白如雪。而他捂住口前的手绢上却也沾着丝丝的血迹,红艳的如那冬日下的梅花般。
见封于修一阵猛烈咳嗽,众人大惊,立刻上前围在他身旁,关切的眼神从众人的眼里射出,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好了,我没有事,谈老头,你们有没有查到那小子现在身在何处,钟家发出高额悬赏令,老夫也是怕他凶多吉少。而封家此刻却也是自身难保,虽然那边的赵家之人有拉拢封家之意,但这事关重关,一时也难以决定啊。”
封于修一声叹息,仿佛哀老了许多,苍白如雪的脸色此刻没有任何的光泽,一副颓然的身躯显得更加的佝偻了。真是红颜易老,英雄迟暮,两鬓斑白发如霜,曾经伟岸雄壮的身躯此刻却是那样的弱不禁风般,随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