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说,还真有点儿像。”
“臭苒珺,你非得姐姐我揍你不可是不是?”
这么一闹,什么事儿也觉着无甚大碍了。
过后,陆苒珺温和道:“劳烦胡妈妈回头将此事事无巨细地禀报祖母才是。”
陆婉清睁大眼睛,“你说什么,让祖母知晓还了得?”
胡妈妈闻言一顿,躬身道:“回四小姐的话,奴婢遵命!”
“四妹……”陆婉清皱起眉头。
“三姐放心,”苒珺说道:“祖母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真的?”
“嗯,我保证。”
陆婉清舒了口气,“姑且就相信你吧!”反正到时候就是要责罚,她俩也谁都跑不掉。
待到大夫人与戚氏出来,又去大殿捐了五百两的香油钱。前者点了几盏长明灯,戚氏也跟着点了几盏,陆苒珺看到,其中有一盏是她的。
看着戚氏虔诚的模样,陆苒珺心中感动,也对着大佛拜了拜。
约摸未时中,她们这才准备回去,原本听引路的小和尚说山顶的腊梅开得正好,可一算算时辰,只得作罢。
为此,陆婉清还有些不大高兴,大夫人也拿她没法子。
到了山门下,送客的小和尚行礼离去,陆家几人一块儿上了马车。
“怎的没瞧见大哥?”陆婉清掀开车帘问道。
前头伺候大夫人的丫鬟连忙上前回道:“回三小姐,大少爷在寺中偶遇贵客,只怕要迟些才能回去。”
听完,陆婉清便放下了车帘,“哼,大哥倒是好,我看,他根本就是专门跑出来玩儿的。”
车上没有旁人,只陆苒珺跟东篱,陆骏德已经被戚氏带去了。闻言,她道:“你若是喜欢那腊梅,下回我们偷偷出来就好,保管让你瞧个够。”
“你说真的?”陆婉清睨向她。
苒珺点头,“那还有假不成,况我也正想瞧瞧那山顶的腊梅到底有多盛。”
“就这么说定了,下回咱们就出来。”
“好!”
陆苒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连带着眉眼也是弯弯如月,一旁的东篱瞄了眼,低下头去。
以她来看,她家小姐保准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了。
回到府中,众人去荣辉堂请了安便各自回了院子里歇息,一路下来,着实也累的慌。
陆苒珺来到鸿澜院的书房里,陆镇元正闲着无事,挥手作画。
院子里的雪景在他寥寥几笔之下,宛若眼前一般。陆苒珺坐在炕上等着,直到天色暗下,陆镇元才收了笔。
案桌上的画就那么搁着,陆镇元接了丫鬟递来的温热的布巾便擦手,便来到临窗的大炕上。
“寺里如何,可拜了佛祖,观了大殿?”
陆苒珺点头,“天王殿很是庄严,说是金碧辉煌不为过。”她笑道:“母亲还给我们点了长明灯。”
闻言,陆镇元满意地笑了笑,“原以为你们会迟些回来,不想,还挺早。”
“原本是要去山顶看腊梅来着,可惜大伯母有旁的事,得先走了,我们自然也不好多留。不过,大哥却是在寺里碰见贵客了,这会儿只怕还未回来呢!”
“难怪了,我说这小子怎的不见人影儿。”
陆苒珺微笑,伸手为他倒了杯茶,递过去,“父亲,女儿有件事想和您商量商量。”
陆镇元一顿,呷了口茶问道:“何事?”
“翻过年去弟弟就六岁了,您已给他启蒙,不若,将他送进族学吧?”
“怎的想起这事儿了?”
陆苒珺摇头,说道:“今儿个我们在寺里遇到程家的夫人同小姐,徳哥儿太过怯懦怕生,连见礼也不晓得,只躲在丫鬟身侧。”
陆镇元皱起眉头。
“女儿觉得,徳哥儿是不大常与旁人来往,若是进了族学有其他玩伴,总该懂得一些事儿才是。”
“你说的有理,”陆镇元点头,“是父亲疏忽了,待明岁便让他上族学去,戚氏,的确不适合再教导徳哥儿。”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子,他之前疏忽些,可一旦年岁到了,自然不会马虎。
“父亲,其实母亲的确是一个好母亲,只是对于教养嫡子来说,却是有些不足。”
陆骏德长期跟在戚氏身边,不同旁的兄弟姐妹玩耍,也不与他人相处,这样下去并不是件好事。
为着陆骏德自个儿,也为这嫡子的身份,还是尽早让他去族学,结交更多人的好。
陆镇元晓得她的意思,晚上用膳,他便将这事儿提出来了。
戚氏还有懵,忙道:“爷,徳哥儿过完年才六岁,会不会太小了,去了族学只怕……”
“我五岁时便已经上了族学,以徳哥儿的年纪来看已经不小了,往后去了族学有先生专门教导,我平日里公务繁忙,也顾不到多少。”
戚氏红着眼,“可是,徳哥儿还未离开过我。”
陆镇元瞥了她一眼,问向正在仰头看他们的徳哥儿:“你可愿按照父亲的安排,进族学念书?”
陆骏德紧了紧小手,看向一旁的陆苒珺,见她微笑地点了点头,这才道:“徳哥儿愿意!”
戚氏死心,一时心中五味陈杂,她看着陆骏德,心中各种担忧已然跃出。
见此,陆苒珺心中叹气,她这个母亲,旁的都还好,只这性子太过软糯优柔,要想扶起来可并非一时之功啊!
用完饭,陆苒珺特意留下陪戚氏说了会儿话,“……弟弟眼见着也长大了,整日待在院子里也不大好,我记得出门儿时徳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