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勾起唇,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扫过,道:“说的也是,姐姐怎会同五妹一般呢!”
陆茗皱眉,听她这话说得怪异,刚想开口,欢言已经领着女大夫过来了。
“五妹还是先请吧,我这儿地方小,容不下那么多人。”陆苒珺直接下了逐客令,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陆茗不满,可一看到将面容遮挡起来的陆苒珺,便又打消了心思。
站起身,她笑道:“既如此,四姐可要好生养着了,若是这容貌毁了,可就出不了门儿了。”
戚氏一听,担心起来,身为女子,若是容貌有损,那还了得?
当下,也顾不得她,将大夫请到床前坐下问诊。
陆茗离去,得意的模样让得屋子里的人脸色都不大好。
“若不是小姐吩咐过,看我不撕了她。”南悠嘀咕道。
东篱看了她一眼,“她是小姐,你是奴婢,少给咱们主子惹祸。”
南悠撅起嘴,她自然也是晓得的,不然哪里还能这般安静。
女大夫坐下,东篱顺势将戚氏请到外间,以为是陆苒珺怕让她瞧见,也不疑有他,跟着东篱出去了。
诊脉期间,女大夫看了眼她脸上以及上的红疹,皱了皱眉头。
“大夫,我的风寒可好了?”陆苒珺问道。
闻言,女大夫垂下眸子,“差不多了,这几日多喝些水,再养个几日就好。”
对于她身上的红疹却是只字未提。
收回手,她也不准备开药方,自个儿整理了药箱便准备离去。
陆苒珺看了眼南悠,对已经起身的人道:“多谢大夫!”
顿了顿,女大夫并未回应,只略微点头,便跟着南悠离去了。
外头,戚氏见着女大夫出来,忙上前道:“大夫”
“贵府小姐并无大碍,歇息几日便可痊愈。”说着,她抬脚离去。
戚氏与东篱同时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这一折腾下来,为了不叫戚氏起疑,陆苒珺便请她先回去了,就是连荣辉堂她这院子也没走漏过一点儿消息。
待到没了其他人,东篱才道:“小姐,接下来几日,咱们院子可要闭门谢客?”
“不必了,”陆苒珺看了她一眼,道:“近日府中热闹,若是闭门谢客,怎能瞧得场好戏?”
东篱尚不明白她说的热闹是指什么,待到她明白时,已是两日后了。
这天,大夫人鲍氏带着李嬷嬷并几个丫鬟过来,脸色有些怪异。
挥退了房里里的其他人,大夫人看着正坐在炕上,捧着书看得入神的人。任她如何也瞧不出来这个一向听话懂事儿的侄女会做出那种事来。
可,又不由她不信,外头已是传的风言风语,再不处理,只怕要影响府中其他姐儿的。
叹了口气,她道:“珺姐儿。”
陆苒珺眸子动了动,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白皙清丽的容颜仿佛刹那间,拂去了她心头的烦躁。
“大伯母,您来了。”陆苒珺起身端正地行了个礼,余光瞥到屋子里垂首而立的其他人,勾起了唇角。
鲍氏也不废话,直接道:“老夫人有命,让我过来查查你这屋子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珺姐儿,你可别怨大伯母了。”
陆苒珺福身,“侄女儿自是不敢,大伯母,您请!”
闻言,李嬷嬷抬头瞧了她一眼,放下心来。
她就说,这些日子下来,四小姐瞧着不像个木讷不知事儿的。
大夫人见她没有阻拦,心中也好受了些,毕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自然是信任的。
她道:“你放心,若是有人故意编排你,别说老夫人,就是大伯母也不会放过她。”
“苒珺多谢大伯母。”她低眸道。
随即,鲍氏命令道:“当心些,别动坏了四小姐屋里头的东西。”
几个丫鬟福身,“是,大夫人。”
外头,东篱几人如同陆苒珺一般,镇定自若,身形笔直地立在廊下,叫院门口那些个伸头缩脑的人议论纷纷。
不远处,陆茗正翘首盼着,就等着里头的阵仗再闹大些。
“大夫人,这是宝阁上的盒子里头找到的。”一丫鬟双手呈上一副尚未上轴的画卷来,大夫人眸子一凝,看了眼陆苒珺,接了过来,“珺姐儿,这是什么?”
陆苒珺瞥了眼,淡淡道:“回大伯母,您若有疑虑,不妨打开瞧瞧。”
鲍氏抿唇,倒是真的打开了,只是,原本已是有了准备,突地瞧见画中慢慢展现的人,面上怪异起来。
“这是”李嬷嬷上前看了眼,道:“是三爷?”
屋子里的丫鬟面面相觑,她们几人都是老夫人房里的,在来之前就已经晓得了原委,不曾想,竟是
鲍氏松了眉头,笑道:“这画是”
“回大伯母,这副画是侄女儿打算在父亲生辰敬上的,前些日子画出来了,只是还未来得及上色修饰。”她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道:“不知大伯母这般大费周张地搜我屋子,是个缘由?”
鲍氏有些尴尬,只道:“这几日府中与外头皆有些不中听的传闻,老夫人为着你的清誉着想,特意让我过来一趟。”
陆苒珺眸子微闪,倒是没有再追问。
离去前,她却是道:“大伯母,苒珺想要求个说法。”
鲍氏点头,“珺姐儿放心,你就是不提,府中那些嘴碎的奴才也留不得。”
陆苒珺低眸福了福身子,恭送她离去。
事后,东篱几人进了屋子,该收拾的收拾起来。
关了门,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