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答应一声也不敢多问都有些什么工程,因为这是军事机密。
朱由崧令御营统领刘肇基为主将、祖克勇为副将,让他们集结三千御营铁骑,埋伏在北营门附近;令中军大都督郑鸿鸿为主将,忠贞营副指挥使马万年为副将,让带们二将带着三千白杆兵埋伏在南营门的附近。
“陛下,不知微臣哪旁使用?”马金花是忠贞营的统领,见三千白杆兵派出去了,却没有她的份,马金花微红着小脸问朱由崧。
“小爱卿和娇儿一样,你们俩的任务自然是陪王伴驾了。”朱由崧看看马金花,又瞅瞅贺宣娇,两位巾帼恢复女儿态,真是两朵独具特色的鲜花。
“这……”马金花有些始料未及,不让她领兵打仗,却让了陪朱由崧吃喝玩乐,粉脸羞得通红。
“怎么,小卿家不乐意?”
“奴家遵旨。”马金花赶紧施礼,觉得这更是一件美差。
“哈哈哈……”朱由崧朗声大笑,“从今天开始,白天放歌,晚上纵酒,你们俩陪着朕在御帐之中越热闹越好!”
接下来,御马监的提督太监安林为其余的众将部署具体的工程任务。
马宝一看也要和祖克勇一道跟着刘肇基到北营门埋伏,被朱由崧断然拒绝,理由是他伤势未痊愈,连体力活也不能干,更别说冲锋陷阵,朱由崧现在给他的任务是继续在帐中养病。
马宝豪不丧气,还想说些什么时,朱由崧把脸一沉,“你敢抗旨吗?”
“末将不敢。”马宝吓得一缩脖子不敢言语了。
其余的武将更不敢造次。不过这些武将们擅长冲锋陷阵,厮杀搏命,还是第一次领受这样的任务,都觉得新鲜,好在这些力气活技术含量都不高,技术含量高的由工程兵将士来做,因此他们出些力流些汗,总好过战场玩命,流血牺牲,因此都乐此不疲,拆房子的,下木头的,搬运砖瓦木头装车拉运的,那边采石头,伐木的,营门之内挖坑刨土的,砌墙的,忙得不亦乐乎,干得热火朝天。
这时,大营之外的几个明军守把的几个据点,明军将士全部撤回,按照朱由崧的旨意没留一兵一卒。
奉旨撤回的还有炮营,李柱石有些舍不得,各式火炮七八十门这次他全部用上了,经过精心选址测量调距,除了一部分用于营防,一部分对准的是洛阳城头,还有一部分是则瞄向多铎的大营方向,昨天他们才部署好,现在要全部拆除了,李柱石眉头不展。
但这是圣旨,也是军令,圣旨不能违,军令如山更不含糊,他是刘肇基一手带出来的兵,再有意见再有想法也得保留,只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圣旨和军令。
天黑之前这些炮营的将士将几十门火炮全部撤下来,运到营中,炮弹和炸药全部上交,包括轻火器营的铳弹和火药等,堆集在帐篷里像座座小山一样,帐篷之外是郑大木带领的一队甲开士在这里戒备森严。
炮营的将士们也加入工程现场,几万人马开工干活,再隐蔽也是有动静的,鞑子们也有斥侯,但他们的派来斥侯刚一靠近,全都被李全事先布下的锦衣卫盯上了,接下来或杀或抓,大都有去无回。
但仍然有几个探得一知半解的跑去回向多铎和阿济格报信,二王一脸惊愕,“伪帝大兴土木,意欲人何为?”
继而,相距几十里的、在两个军营中的两个清廷亲王几乎一个德行,不愧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此时举止动作是那么地一致,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管他呢,今晚三更天十万天兵倾巢而出,前后夹击,管叫伪帝死无葬身之地!”
二更时分,多铎的三万大军全部集结完毕,无数的火把将军营照如白昼一般,这些杂牌清军一个个明盔亮甲,精神抖擞,刀枪器械在火光之下闪着点点的银光。
多铎也是全副披挂,此人生得阿济格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坐下一匹白龙驹,身后弯弓插箭,腰悬战刀,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他应手的长兵器——三股拖天杈。
大汉奸孙之獬头顶铁盔,身披铁甲,坐下一匹黄膘马,腰下悬剑,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亮银枪,其实他是个文官,但多少也练过几天武艺,今天也人模狗样地跟在多铎的屁股后面,一会儿龇牙瞪眼现小人得势之势,一会点头哈腰似讨好主人之哈巴狗,丑态百出,奴才相尽现。
要提起这个孙之獬不少人都会恨得牙长四尺,人们恨的不是他卖主求荣当汉奸,因为每两个王朝更替期,都会有数不清的汉奸应运而生,这大概是历史规律,这些人走投无路迫于生计也好,长袖善舞以当汉奸为荣也罢,这大抵也算得上一种营生,人们不会或者不屑仇视至此,尤其是被后世记住,骂名千载,遗臭万年,这样汉奸就不简单了。
孙之獬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他当汉奸多么专业,如范文程,在老婆被鞑子强行霸走夜夜狂干的情况下,仍然乐此不疲地为鞑子效力卖命,出谋划策,这是汉奸的执著;也不是因为孙之獬的汉奸本领多么强大,如宁完我和吴三桂之流,或不惜作狂吠之犬嗷叫了几十年,纵头破血流痛定思痛亦不回头,或怒为红颜而冲冠,为大清扫平天下而甘当走狗,这也不失为汉奸的个性。
而是因为孙之獬无能愣充大才,把厚颜无耻当个性,率先剃发易服标新立异,在清廷百官之中却弄巧成拙为鞑子和汉奸均不能容,恼羞成怒之余凭借着喝过几天墨水,为鞑子滥出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