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在不断的摩擦和暧昧中迸发的火花,已经用那炫丽的颜色和热度将他们两个同时眩惑了,尽管过程有一点暴力和扭曲不整,至少现在的结果看起来不坏。
叹了口气往前走,巫维浅把双手插进口袋,也许他确实像黎凯烈所说的,活得久了,会自以为是,但黎凯烈也有疏忽的地方,转过头,他细长微挑的眼睛往后轻瞥,“你不是要利用我对付克劳迪家族?那你根本不该对我说这些,如果我真像你说的只是为了利用你,被你拆穿之后一旦恼羞成怒而离开,你什么都得不到。”
黎凯烈的这种反应只说明一件事,而这个凡事都进行的狂.野放纵的男人并不打算掩饰。
“你不知道我是个赌徒吗?我已经下注,怎么都要让你和我一样才公平。”他言语暧昧的说着他的赌注,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前方那个带血的背影却像是不打算理会,穿过浓烟正在走远,他加快脚步追上去,“有没有发现我们提到爱情语气都有点不确定,我们都不相信那个东西,但是都想去相信。”
“你错了,黎凯烈,我一直相信。”停下脚步,巫维浅给出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答案,而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不像在开玩笑,也没有半点嘲弄和轻蔑。
黎凯烈脚下一顿,那么说的话,多年来和巫维浅一起经历过感情的人一定不止一个,他无法想象那都是些怎样的人,而他现在是其中之一。
“可以走了吗?”沃夫赶上他们,黎凯烈想问的话被打断,沃夫驾驶的车因为尾随在后,避开了前面的危险,至少没有受到大的影响,他和莉迪亚都安然无恙。
而巫维浅和黎凯烈坐的那辆车最终撞上建筑物,油箱爆炸,轰然的巨响声在这场大火里显得微不足道,早就成了灰烬。
“里面的人活不了了。”沃夫看着某座着火的建筑物下面,不含感情的话语做了结论。
油箱爆炸,先着火烧起来的就是后座,翻掉的车里没有丝毫动静,瓦罗克的亲信之一最终死于他们自己造成的灾难,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但如果不是他及时提醒,巫维浅他们一行四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们走吧,在你没被人发现之前。”巫维浅的语气把他说的就像通缉犯,黎凯烈还在思索他刚才的话,紧绷的脸色阴沉。
巫维浅随手拍去他肩上溅到的碎玻璃,“在想什么?我关心你你应该高兴。”
“我高兴,我太高兴了!”黎凯烈回过神,看到背后的伤,又忍不住咬牙冷笑起来,“你伤成这样我简直高兴的要死!”
他一脚踢开路面上的碎渣,这种反话带着发.泄出来的怒气和一点无可奈何,巫维浅笑起来,低沉的笑声让他的后背震动,黎凯烈站在他身后,避开伤口吻了一下他的背,留下柔软的触感和温度。
巫维浅的笑声慢慢淡下,放缓了语气,“该走了,我们还要赶航班。”
“你不觉得我们该先去医院,或者至少找医护人员把这些东西取出来吗?”黎凯烈性.感的笑容伴随着威胁感。附近有救援人员,急救车的鸣笛声很近,就停在离这里不远,消防队正在灭火,这里暂时没有危险,但也不能久留。
“如果你担心我会死,那就是个笑话了。”说起这个话题就会露出嘲讽的表情,巫维浅摇头,“这点痛我还能忍,上机再解决。”他做出了这种回答,可想而知会引起黎凯烈的什么反应。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争执,最后到了机场大厅,沃夫恪守职责,自始至终保护着莉迪亚,完全对他们之间的纷争视而不见。
“就为了让我按时赶到曼哈顿,拍那见鬼的宣传片?你要把这伤带上飞机?”在听到巫维浅提醒他最晚到达拍摄现场的期限,和必须赶上这次航班的原因后,黎凯烈不知是生气还是觉得高兴,脸色狰狞。
“为什么要生气?感情需要相互付出,从现在开始我会关心你,你也不用觉得太惊讶。”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就像还带着火焰在燃烧,巫维浅动了动肩膀,避开黎凯烈刚才抱上来的手臂。
“不是惊讶,倒是有点惊喜。”黎凯烈一勾唇放开手,眼里燃烧的火焰似的光芒却有点冷却下来,“我去拿机票。”
看他转身离开,巫维浅站在原地,他知道他的话听起来还是像在利用黎凯烈,可能还有点勉强自己去付出感情的嫌疑,也难怪那个男人会有这种反应,看到那恢复不经意的狂态,却不再为他而闪烁的眼神,巫维浅开始的感到某种称为烦躁的情绪。
尤其是在看到黎凯烈取来机票之后被某个女人搭讪,停下脚步和对方说话并且用那双灰绿色的贪狼之眼注视对方的时候。
巫维浅皱了皱眉,往前走去。
“你到底走不走?”他打断黎凯烈和那个女人的交谈,那是个年轻丰.满的红发女郎,清爽干净的妆面,露肩上衣和迷你短裙,手里拿着外套,刚才走的太匆忙,撞到黎凯烈才会引发了这次交流。
她正用惊叹和痴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经历过危险,显得有点脏乱颓废,却因此释放出更多强大电力的男人,“……你是说真的吗?真可惜,我们不是同一个航班。”
黎凯烈抱着手臂随意的点头,表现得不耐烦,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忍耐下来,等他看到巫维浅走来,视线就转移了,锁定正在接近的东方男人,邪气的挑高眉毛,“怎么?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