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床边的两个人都急了,急忙去扶浑身不住颤抖的程晓。

入手的肌肤先是烫的吓人,旋即又是冰冷的吓人。冷热交替,让身为局外人的阿树和大巴一阵惊骇——体质一般的程晓,能承受住如此痛苦吗?

程晓的身体竟然在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并且明显是在承受着可怕而又痛苦的煎熬,这种情况让大巴脸色都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晓现在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以他对程晓的了解,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儿,他都不至于吓成这样。这中间一定有蹊跷。

阿树这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公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拘住了魂魄。而且那东西,和我不一样,我可能对付不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你不一样,可能对付不了?”

阿树没有回答大巴的问题,而是低下头以唇覆在程晓的额头,右手则放在他的胸口,似乎是在感知什么,又似乎只是一个安抚性的吻。

大巴气得几乎头顶冒烟,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只臭僵尸竟然还在占程晓的便宜!

不过下一秒,大巴便看到程晓的身上渐渐浮上了一层黑气,旋即那些黑气顺着额头的位置,一点点的被阿树吸纳进了自己的体内。大巴这时才明白,原来阿树是在帮忙。

不过……草泥马!别告诉老子帮个忙必须要这样亲着才可以!简直丧心病狂!大巴在心底怒吼,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过了约莫四五分钟的时间,阿树才放开了程晓。而程晓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大巴立刻压制住想要暴揍这僵尸一顿的冲动,低声问道:“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树眉头微皱,轻轻的扶着程晓躺好,又盖上被子,这才抬头看向大巴道:“拘魂。”

“那是什么?”

“就是有人用一些特殊手段拘禁了公子的魂魄。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可公子现在只有两魂六魄。”

大巴身子一颤,几乎不敢相信:“那后果呢?”大巴的声音很艰涩,难以想象刚才还好好的程晓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不能在七天之内聚齐三魂七魄,结果只可能有三个——成为疯子、活死人或者真正的死人。”

虽然猜到后果会很严重,可还是没想到竟然如此可怕,大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想办法!必须想办法!”大巴一边说,一边去掏自己的手机。现在这种情况,他知道除了找一些业内人士帮忙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大巴的眼中全是后悔与自责。

不管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或者说是什么人要对付程晓,大巴都没有心思去管了。他现在只要程晓好好的活着,其他的事,统统都可以暂时放下。

而阿树看着大巴焦躁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疑虑,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大巴打完电话,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对着阿树道:“我出去一趟,你照顾好晓晓。”

阿树淡淡的点了下头:“嗯。”

见大巴出门,阿树这才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程晓的状态,及至看到他依然握在手里的钥匙,阿树的眉头再次锁了起来。

钥匙是很普通的那种四孔防盗锁钥匙,一寸多长,金属制的,因为沾染了血液的缘故,钥匙缝里夹了很多血垢。

他看不明白这把钥匙的玄机,也无法靠这一把钥匙追踪到程晓那一魂一魄此时所在的位置,虽然心头焦虑,却总觉得事有蹊跷,事情远不是他认为的那样简单。

在阿树的概念里,程晓只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他知道他是公子的转世,可喝过孟婆汤的公子早已经忘记了一切,阿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再者,能够感应到他是公子转世的,本该只有自己一人才是,那些人是如何知道程晓就是当年的公子的?

此时的阿树忽然想起当年的徐福,那样神鬼莫测的力量,如果是他的话,预测到公子的转世也确实不是难事。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况且,如果他当真活着的话,他断然不会如此迫害公子……

阿树一边在脑海中做着各种推断,一边小心的观察着程晓的睡颜,一见他额头冒出黑气,立刻便伸手帮他拂去。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树还在发呆,床上的程晓忽然闷哼了一声,然后便睁开了眼睛。

阿树眼中划过一丝暖意,伸手扶着程晓坐起身,开口道:“公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程晓用手扶住额头,略带迷茫的晃了晃头,低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头有些疼,身上也疼,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很难受。”缓缓放下手,程晓看了看四周道,“大巴呢?”

“他有事出去了。”阿树顿了一下,伸手在程晓额头擦了擦,淡淡道,“公子还记得之前的事儿吗?”

“之前?”程晓想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好像是喝醉了。是你们扶我回来的?”

阿树沉默的看了程晓一会儿,沉声道:“公子是在电梯里晕倒的。”按照他刚才的推断,程晓应该是在进电梯的时候就中了对方的法术,而且是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将程晓的魂魄分离拘禁了起来。

看样子是对自己有所忌惮,想要单独对付程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关头程晓却自己醒了过来?阿树皱眉,或许这件事只是对他们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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