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在奥体中心继续逗留,索性回了酒店。剧本打印出来之后,景之行就抱着一沓子a4纸坐在房间里,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深境界。唐子约已经开了新的房间,但是他也不过去,仍然捧着一个瓷杯赖在景之行房间里。
景之行读剧本的时候绝对是心无旁骛的,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旁边是否有人,只顾一心沉浸在情节里。加上这个剧本故事一波三折引人入胜,自然就更顾不得探究一下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为什么老是盯着他看了。
等到看完所有的,时间也过了挺久。景之行从剧本里抬起头,只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内心的感受,坐在一边的唐子约毫无疑义的成为了最佳对象。
听完景之行一通赞美,唐子约也产生了好奇:“真有这么精彩?”
“真的,”景之行认真地点头,“我过去跟小梁说一下咱们晚饭吃什么,你看一下吧,我真的觉得非常好。”
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唐子约伸手翻开剧本,打算粗粗浏览上一遍。
待到景之行回来,就见唐子约专心致志地捧着剧本,读得很是仔细。
“是不是很好的故事?”
唐子约非常同意:“真的很好,什么时候开拍?”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那么快,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唐子约把剧本卷成筒状轻轻敲了一下,神色若有所思:“不如我来写这个电影的歌。”
刚才他看了这个故事,一下子就被吸引,剧本里的情节给了他创作的灵感,如果时间要求不紧张,他很想为这个故事写出歌,表达自己的内心所想。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渴望了,大概是在读剧本的时候也代入了某个人,灵感来得猝不及防,仿佛顷刻之间就有了成型的旋律和词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他们一定高兴死了,”景之行对这个想法第一时间感到了诧异,但是也觉得开心,因为自己喜欢的故事也得到了他的认可,“由你写歌,影片质量肯定会上升好几个档次。”
“多谢恭维,”唐子约微微笑道,“那我问问魏初,看看能不能助你上升几个档次。”
说曹操,魏初的电话就到了。
魏初打来是告诉他们,已经和李导说好了,明天早上就去拍慕容的戏份,如果ng次数不多的话,花两天集中拍应该就可以杀青了。唐子约顺便问了一下电影什么时候开拍,能不能由他写歌。
能让唐子约亲自提出写歌,别说时间不紧张了,就是紧张那也得往后挪,魏初当即表示同意,并说不会有任何问题,电影的歌就交给他了。
吃过晚饭,唐子约心里虽然不想走,还是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利落地回了自己房间。正好吧刚才脑子里浮现的词曲都记下来,边修边写,睡前还考虑着一段曲子的删改。
正如景之行在奥体中心的新奇感觉,从来没有拍过戏的唐子约到了片场,也是一样的。
景之行饰演的令白与慕容是师伯师侄的关系,慕容待令白极好,他虽一直不问世事,但对令白一直是很尽心的,哪怕后来出了回华剑的事儿,他的态度也不曾改变,甚至救了令白数次。他们要拍的就是慕容出场的寥寥数次场景。
本来剧方一直和李导意见不统一,不知道两个结局选哪个,听说唐子约同意客串慕容,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同意了魏初和李导一直希望的结局,毕竟剧里有唐子约,收益基本上就不成问题了,该妥协的他们也妥协的很是痛快。这样剧本就定下来了,拍摄起来自然顺畅许多。
因为魏初和李导的协商,这两天就是拍慕容的戏份,所以一进去就得上妆。景之行的妆容大家常见到,也就习惯了这份美,当唐子约出来时,在场的人才又感到了惊艳。
墨发如瀑,白衣胜雪,负一长剑,翩然而立。
恍若谪仙人。
景之行由于其角色不是单一的正派,虽然也是白色道袍,但总归在上妆时刻意加入了一些妖邪色彩,不同于眼前这位,完完全全不染纤尘的隐逸形象。
这样的人往镜头下一站,就是一副不用修图的海报了。
要么说世界上真有人天生是上帝赏饭吃呢,拍摄过程中根本就没见他有一点新人的不妥当,悠然中带着清冷的那种气质简直就是本色出演,再加上有景之行引导他走位配合,失误可谓是少之又少。
补妆的时候李导看着镜头啧啧称赞:“魏初啊,你怎么不让他演戏呢?”
魏初站在一旁客气地谦虚了句:“子约没学过,怕演不好。”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天唐子约答应他的场景。
李导打来电话问的时候,他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这个符合气质的演员难找,能演出来的更不容易,他又是宁缺毋滥的要求,所以言行中难免带出些忧虑。唐子约彩排期间见他这样就问了句,刚开始自己只说有个演员不好找,唐子约了解了一下要求之后也没说什么,后来突然问是哪个剧的演员,得知是景之行在的剧组,他犹豫了一下,便说愿意过去帮一下忙。
他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就提出找唐子约,自然是因为知道唐子约多半不会同意,毕竟他从未有过演戏的经历,谁知他就这么莫名奇妙的答应了,而且在北京的诸事结束以后连夜逼他收拾行李飞到了这里。
热情至此,前所未有。
李导道:“学什么啊,学出来的都没意思,这样多好,这就是天赋异禀!”
魏初收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