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杀戮!”帝柩云从不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更不相信,修罗真的会出一个高于修罗王的“神”!
而龙玉,就是那个司掌天下战祸的杀戮之神!
“你说呢。”龙玉笑的冷酷,手上用力,帝柩云只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他的一只手被煞气入侵,已经开始腐蚀他的手,他急忙放开手,往后退去,手上的煞气散去,围绕在手腕上的是幽冥之气。
“你竟然能让雅亦给你幽冥火!”那东西灵界眼馋很久了,却一直没得到,却不想雅亦给了他!
“我是冥后,有这东西是正常。”龙玉无所谓的说,好似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手中玉扇抖开,“要灭你,不用幽冥火也是可以的。”说着,手中玉扇对着他就煽了过去,煞气带着杀戮袭了过去,就连空气都被撕裂了一般,带着势不可挡的强势。
帝柩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躲过去,不被打到,然而身子却慢了半下,到没致命,可肩膀被伤到了,血止不住的落下,灵王的血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是浅金色的。
他身后那木偶被这一击劈碎成渣,在空气中消散了!
“偏了?”龙玉好看的眉一挑,带动着眼角,似是笑了,手中玉扇收起敲敲唇,可爱的歪过头,“这回我会注意的。”
帝柩云心下一紧,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麻木,有种不妙的感觉,突然他盯着最先被伤到的手腕,煞气已经散了,而黑印却没有退下,顿时明白过来,龙玉那时已经将杀戮打入他的经脉之中,让他的反应慢下来,这样,对方就可以像猫戏老鼠般,慢慢的把他折磨至死!
果然修罗最不是东西了!
就在龙玉第二下要击下时,空间扭动起来,一只苍白发青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帝柩云,将他拉入“门”中,龙玉的第二下在“门”关闭前击了出去,“门”关上前,一滴青色的血落在地上。
他收起扇子轻击着脸颊,自语,“他们俩个会牵扯到一起,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还真是怕本后无聊,一个个的都自愿的跑来给本后消遣,呵!”他转身回屋,不去理会地上留下的两种血渍。
空气中的闷气慢慢消散了,龙玉打着哈欠,回被窝中补个好觉。
雅亦回来后见地上的血渍,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阴狠,进到屋中时却已经收敛的干净,脸上带着永远是那宠溺的笑,将一朵玉白雪梨放在龙玉的枕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亲,要回家了,这里不适合我们了。”
梦中的龙玉没回应只是伸出手将人抱住,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他笑着抱起人,同时,已经恢复成人的季琏和团儿站在门口,雅亦打开“门”,一家子进入“门”中。
“门”关上的同时,一张纸凭空出现在桌上就像早已经准备好的,而枕边的玉白雪梨已然化成了一滩水。
一日后,石非来时,见到的却是人去楼空,唯有一张留给他的纸。
‘家事琐事,百姓之事,人心非石,以诚相待,终得其心,望君珍重。’
他轻叹口气,将纸折好,收起,无奈的闭上眼,他其实是知道的,他和龙玉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一路人,这样也好,免的大家都尴尬。
帝柩云睁开眼时,看到所在的是一处洞府,肩上的伤被包扎好,却还是往外渗血,一人背对着他,转过身来,“你醒了,冥后的杀戮我化解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吧。”那人一席血红的长袍,青灰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肤色苍白的发青,眼睛灰朴朴的,一眼睛没有瞳孔,全白的,如同一面镜子,映不出人,他的一只手上同样绑着绷带,往外渗着血。
“巳危。”帝柩云一眼就忍出了他,却不爽的皱下了眉,“你为何救我?”
他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十分的诡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么?”
帝柩云挑了下眉。
对!当然对!
☆、(拾)
十五年后。
燕西城一片寂静,家家紧闭门窗,屋中不敢点灯,唯有一处灯火通明,此处正是衙门。
石非站在空荡荡的大堂上,抬头看着高悬的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亮的刺眼,叹息一声,闭上眼。
“大人。”一名衙役快步入堂行礼,年事已高的衙役行动有些僵硬。
“是不是振军将到了东城门外了?”石非闭着眼,并没有睁开。
“是。”衙役垂下头,咬着牙,“大人不如您先撤吧!怎么说这里也是那位的家乡,城中的人不一定会有事。”
石非摇头,“你知道的,他所过的城镇有几个能保全,无论是地方官逃还是降,城破难免会有所死伤,这城中早已只剩下老幼妇人,城若破了,他必然会拿咱们开刀,你们这些衙役,那个都不年轻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唯有我孤身一人,无所牵挂,这城能不能保住,只能赌一把!”他心下已经有了决策,“全大哥。”突然叫了衙役一声。
“大人请说。”王全被他这么一叫,心下不知为何一突,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为我准备一口棺材。”他话一出,王全眼睛都瞪大了。
“大人!”
“去吧。”石非依旧闭着眼,只说出这么两个字,王全还要说什么,他张口打断他,“想想你家那刚出生的大孙子。”
王全行礼的动作僵在那,手抱拳,握的死紧,最终,重重的一行礼,扭身快步出了门,手抹了一把眼睛,头也不敢回的离去。
石非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