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红云,茜纱难掩,付与玉骨丝弦。
那时,当桃花随着春风吹落在榻上之时,即便是情敌的眉舒,忽然觉得时光应该定格在这一刻,因为太过美好。
而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忽然不嫉妒剑潇,反而为他们俩人伤心。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配得上萧戎歌,那只是剑潇。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人配得上剑潇,那也只是萧戎歌。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也终于明白了鱼音这个名字的含义:
关山魂梦长,鱼雁音尘少。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归梦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这一次,萧戎歌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剑潇离开了吧?既使他是男人,他依然幻想着有一天,布衣素颜,竹伞银簪,与子相携,岁月静潋。而剑潇呢?他明白萧戎歌的心意么?
她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这一次不是因为识时务,而是因为成全。
掌心的灼热如火苗一路蔓延开来,剑潇分不清是因为云雨引还是因为他的亲吻,目光游离,忽然看到床榻边女子的肚兜,心里一窒,又想到三年来日夜煎熬,愤然摔开他的手。
这一下用了真气萧戎歌被摔倒在床上,脸上血色尽失,桃花眼悲痛的看着他。剑潇移目窗外并不与他对视,声音冷寒入骨,“堂堂问鼎阁阁主死于床第之间,滑天下之大稽!”
“那又如何?”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屑么?萧戎歌眼里悲痛之色一收,放荡不羁的笑着。
这真是当年那个萧戎歌吗?这三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放荡,可如今亲眼看到,心更痛得滴血!“你可以让天下人耻笑,但别让问鼎阁的弟子也遭人耻笑!”
“呵呵……”他支颐侧躺着,衣衫半解,桃花眼轻挑,风情万种的看着他,“剑潇,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呢?”
剑潇脸色一寒,他的神情越发妖娆媚惑,桃花眼幽亮如狐,手指已趁剑潇一愣神之际挑起他的下鄂,俯身向前舌尖熟稔的舔咬着他白嫩的耳坠,“时刻感知着我与别人欢好,剑潇,你怎么忍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