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皇太后生辰当日,西陵皇墓被盗的消息如************到了大江南北。
大都在唏嘘谁人竟敢如此大胆,去盗皇陵之时,另一则更加劲暴的消息又如瘟疫般传播开来。
据说西陵被盗,皇帝振怒之下,拔了三万兵马,将以西陵为中心的方圆数千里地界围了个水汇不通,别说一只鸟,连只蚊子恐怕也很难飞出西陵地界。
此时此刻,闻如玉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因为她就是那除西陵被盗之外的另一则劲暴消息的主要成员。
传言福星现世,利于民,但不利于当朝江山,西陵之所以被盗,与太皇太后生辰那日乌云盖顶的异像有很大关系。
而那日的天象又正是预示着福星所克之人,正是当朝太皇太后。
闻如玉此时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她的书案上摆着一个长长的锦盒,锦盒是打开的,里面静静趟着一卷明黄卷轴。
她做梦都没想到,圣旨这种玩意还有一天能下到她的头上,而且还是宣她半月内上京觐见的。
娘的,这回又是谁在背后使绊子,她一拍桌子,将那卷圣旨拿出来看了又看,很刚毅的瘦金体,书法水平跟她差不多,可那内容,就让她有点想要吐血了。
什么福降农,岁西隆,什么隆欲昌,玉淑环,跟她有个毛关系。
“姑娘,东西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起程?”
眉儿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露出一个脑袋来请示,就怕闻如玉又发火将那些瓷器往她头上招呼。
闻如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再等等吧,少洋的消息还没传回来!”
圣旨是一大清早接到的,她刚接到圣旨就让顾少洋发动了天网金令,无论如何也要先将那盗了皇帝西陵的罪魁祸首先揪出来再说。
半日虽然短暂,但对于她建立起来的强大情报系统来说,还是够了。
眉儿退下后不到半个时辰,顾少洋就拿着一封盖着四个火漆的密信呈到了她的面前。
闻如玉娴熟地拆开信件,摊开信纸一看,瞳孔猛的一阵收缩过后脸色大变。
她沉着脸,将手里的信纸递给顾少洋道:“你看看!”
顾少洋见她变了脸色,接过信纸扫了一眼,信上的肉容就被他牢记于心,脸色也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将手里信纸揉成一团后放在蜡烛上一烤,屋子里渐渐散发出一阵烟火味。
他皱着眉头道:“姑娘,此事牵扯到三国皇室,我们不能插手!”
闻如玉瞪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不能插手,问题是现在皇帝老儿的圣旨都下到她的头上了,她还有别的理由不进京吗?还有别的理由继续装平凡,装普通吗?
就是她想装,也得别人要她装才行啊。
那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此次西陵被盗一事,直接牵扯到前朝一宗旧案,而那宗旧案,又直接牵连出了周边三个一直有联姻的国家。
那就是东盛国,北域,还有赤原。
说来话长,西陵皇墓里葬的还真不就单单只有当陵皇朝历代皇帝,因为当年的东盛国太子入京为质,刚刚及冠就死在了汉陵皇朝。
而当年的东盛国太子,实际上又不是东盛国国主亲子。
后来还被现任东盛国主追封为东盛庆君,享君王之誉,后代封一品荣亲王。
北域说起来就更玄了,北域的现任国主竟也是当年汉陵国君在游历天下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而位于西面的赤原国,那就是蛮子的地界,现任君主只是当年一名被狼养大的狼崽子,据情报上讲,好像同样是私生子。
既然都是汉陵子孙,前来盗墓,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只是,这些都关她闻如玉什么事啊,她不就是被净空小和尚安了个福星的名头吗,至于这样穷追猛打的吗。
想了想,闻如玉脑袋瓜子微微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要讲她上京,那她不对捞个什么官再回来,似乎有点对不起这半月的奔波啊,呵呵。
“少洋,你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去上京安排好一切,我随后就到。”
顾少洋从不反对她的吩咐,因为好几次执行命令下来,他都发现,姑娘的远见超乎常人,如果说其他人可以走一步看三步的话,而他家姑娘则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主。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心底对于闻如玉的敬佩已经开始深入骨髓了。
闻如玉上京,最反对的两位,那就是范氏与闻伯平了。
果真,顾少洋前脚刚走,范氏与闻伯平送完去上学堂的闻谦和闻浩以后,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
一进门,范氏就一把抱住了闻如玉。
“玉儿,娘都听说了,不行,上京是狼窝,你不能去,绝不能去!”
范氏紧紧地抱着闻如玉,一刻也舍不得松开,仿佛她这一松就会永远失去这个女儿一般。
闻伯平的神情较为焦虑,“是啊,玉儿,你不能去,大不了爹爹和你娘亲再带你们几个住到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去。”
范氏深知,以闻如玉的相貌,画相上倒罢了,若是见到真人,绝对会被皇帝老儿给认出来的,她们凤都的唯一传人,绝不能就此落入虎口。
闻如玉不知道范氏与闻伯平为何如此激动,安慰式的拍了拍范氏的后背,“娘亲,您放心吧,女儿只是去去就回,不会有事,不就是个皇帝嘛,他还能把女儿吃了不成!”
本以为范氏就是舍不得那么多天都见不到自己,谁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