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主看不上,他没有回答,但他的神色已经告诉卫宁。
他绕开这件事,掀了掀唇角道:“晚上我留下来陪你,让孟叔给他找地方住。”说着向卫宁抬眼,发现他把衣领竖起来,整个人在病服中显得傻气,皱眉问道:“房间很冷?”
“不是,我紧张。”卫宁说着起身下床给黎易从安排地方坐,指着沙发道:“去那边坐,别站着。你明天不上班?今天留在这里不要紧吗?”
大大的沙发在那里,但是金主从小被人伺候惯了,脾性娇贵,没人让他坐,他不会自己坐下来,卫宁只得出马。
他下床了,黎易从却站着不动,盯着他的脖子看,眼神嫌弃得好似他身上长了恶心的脓疮。
卫宁明白他看什么,也知道他想什么,和他说了这么多话他也累了,这时候不想再猜他的心思,按照他的喜好去做事,干脆自己一个人走到沙发边坐上。
人还未坐上,黎易从的话就传来,令他僵在原地,一阵寒凉猛的向他袭来,全身冰冷。
黎易从的清晰而又寒冷:“那些令你开心的人如果都不见了,你的笑颜给谁看?卫宁我又没有说话,你不适合笑,至少不适合在我面前笑。”
三年前黎易从就说:你皱眉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如风,棱角分明,整张脸透着冷气,让人清醒。
是的,他不笑的时候,皱眉冷漠高傲发脾气,才会像那个人,高高挂在黎易从的世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