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的心,是不是跌到了这一杯滚烫的咖啡里?为何这样痛。
黎易从似是坐得不舒服,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
卫宁才牵强的继续笑,装作一脸无害:“就不了,我这条腿还是不要麻烦国家精英,耽误人世间,我这样挺好的,都习惯了。”
勉强扯出来的笑,到底是有迹可循。
但是黎易从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闪躲,用自己的方式看着卫宁,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质,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寒气炸弹。
卫宁被他这种气场逼得退无可退,只好放下刀叉,依旧笑着:“你知道我没钱,付不起医药费,而且……”
跟金主说话,从来都没有他皱眉的份儿,所以只能笑。
“药费不用你出。”黎易从斩钉截铁的打断,“明天上午,钧天医院,我送你过去。”
卫宁听后,倒吸一口冷气。
黎易从的迅捷,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但是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再大的事也能很快恢复常态。
不到一秒,卫宁就将笑柔和到某一个点,认真的看着黎易从,“易从,你又何必执着这件事呢?三年了,我习惯了这样的身体,带着痛,它时时刻刻提醒我过去。而且,我是一个怕痛的人,再在我的伤口上动刀子,那等于在伤口上撒盐,我怕承受不了那种痛。”
话语中带着柔软的无力和祈求,但是这些借口有些牵强,最后一个理由骗小孩可以,现代科技,动手术,即使一个小手续,需要用到刀子的,就有麻醉药,手术过程没有痛苦,但排除麻醉的效果,卫宁是真的怕痛,他的心痛。
那个受伤的脚踝,就算不接触伤处,也会时时传来痛处,就像现在,痛得他半条边身子麻木。
那种痛不亚于一百个小刀在血管里割。
黎易从动动眼皮看他的脚,极不耐的抬起,“不想见不到你两个徒弟,就选择不做,看看是你的痛苦重要,还是你两个徒弟的自由重要。”
他说着就推开椅子,霍的起身,椅子在地面上重重的发出呲啦声。
卫宁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完后抬起头看黎易从:“在我手术前能见一面徒弟们吗?这么大的手术应该有风险,说不定手术失误,我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遗憾临终前没有见到他们。”
黎易从猛地转身狠狠瞪他一眼,睁大的眼睛里告诉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别侮辱国家的技术!
他警告完后,才缓和表情转身,说出简单的三个字:“跟我来。”就继续向前奏,声音中透着森冷的力量,跟他一贯的作风一样凌厉。
卫宁推开椅子跟上,左脚落地的时候又传来一阵痛,但他想,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带着痛的感觉,以后这只脚不再痛了,他会不会忘掉过去?
车开到从易集团,他随着黎易从下车,跟在他后面一跛一跛的,黎易从在前威风凛凛,步伐生风,也不曾想过,他在后面跟得如此辛苦。
卫宁跟着黎易从进入从易的地下室。
从易前十楼不是用来办公,他也不知道面藏了些什么,三年前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的从易大厦就是a市最有特色,恢弘大气的建筑,较之从前,现在的从易更为壮观。
在地下室五楼,卫宁随着黎易从进入一间类似办公室的空间,左转忽然看见一面玻璃墙,他惊呆了,两个徒弟被捆在里面。
卫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扑在玻璃墙面上,拍着手叫唤里面的徒弟。
黎易从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不耐烦的望了他一眼,“你看到了,可以安心。”
“为什么他们说话我听不到?”卫宁忽然转过头,惨薄的脸上一脸着急。
黎易从皱着眉头不说话,低沉着脸,样子极其不悦。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他们说话?”卫宁为加焦急,一面拍着玻璃墙一面辨认徒弟的口型,玻璃墙里面的徒弟比他更焦急。
卫宁拍得玻璃墙咚咚的响:“快打开开关,黎易从你这是虐待,你不能这样对他们。”
不到一分钟,他就看出玻璃墙里面的玄机,里面一层是透明,中间是真空,透明层将他们死死的困住,他们怎么动也起不到作用,所以看来两个人挣扎了半晌都是白费。
黎易从听了他这话,突然松开手臂,语气极其的不耐烦:“我只让你看到他们完好无损就够了,其它多的我就不管。”,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样子薄情又刻薄,这样一张脸即使只是皱着眉头,也让胆小的人活活吓死。
卫宁再管不了其它的,皱着眉看一眼玻璃墙里面的两个徒弟,转身跟向走出门的黎易从,就在他挪着最后一步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的清晰声音,他正要回头,办公室的门像一块石头,落在他眼前闭合了。
“你混蛋!”卫宁狠狠的砸了一下办公室的门,怒火就烧至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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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写肉我不想写肉,可是下一章还是肉
求收藏吧,呜呜~~
真想日两更~!
☆、第三章
在车上他们就吵了起来,卫宁揪住黎易从的衣裳,狠狠睨着他:“你是金主我怕你,但你不能虐待他们!”
他这张脸本来秀气,眼睛温和,又常常爱笑,发起脾气来的时候,皱着的眉头加上狠厉的眼神,竟也有几分凶意。
黎易从一个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