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余戊觉得自己脑子越乱,倏地他的头如被针扎,头痛欲裂再无法继续思考。
“呃……啊!头好痛!好难受……”
余戊抱着自己的头越想越不明白,头愈来愈痛。他敲打自己的头,可还是没用。
他止不住心里深处升起的恐惧与无措,身体忍不住的蜷缩颤抖。
细细的呜咽声自他抿紧的唇中不自觉地溢出,同时外头也响起了些声音,越来越近。
“大夫您快点儿!少爷又犯病了,他又忘记我了!呜……他还给自己耳刮子自#残啊!快点!快点啊!”
“诶……哎呀!你这后生忒不会替老人家着想了,老朽这么大岁数,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别再催了喂!”
“那耽误了我们家少爷,出事了找你啊!?”
“吓!你……你可别乱说话啊……”
“哼!”
“阿贵,王爷呢?怎么那么久还不见王爷?”
“炳……炳子哥,王爷今早进宫上朝现在还没回来……”
“那还不快派人去通报!”
“是、是!”
外头一阵鸡飞狗跳,人声吵杂,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可余戊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最后他只看到一群人慌慌张张地挤进了屋里,为首的那人好像还惊叫了什么,然后向他冲来,之后他头一歪晕了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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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消失……不要啊啊啊啊!!!”不知过了多久余戊惊叫着睁开了眼睛,他伸着手神色悲痛。
暮然惊醒睁开眼,入眼的一切却皆是古色古香。
闻声旁边一人扑了过来着急的问着话:“少,少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诶!?少……少爷你怎么哭……哭了!?”身旁响起的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絮絮叨叨说了一串却忽然慌张的凑上前来说他哭了?
他……哭……了……?
余戊怔怔地抬手一摸脸,才发现手指触到了一片湿凉。
原来他刚才不知不觉中竟是在梦中哭出来了,还哭的那么夸张,一脸都是眼泪,连鬓角也都被浸湿了。
余戊扯了扯嘴角想要嘲笑一下自己,但半天却只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不打紧。我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他擦干泪痕无力的倒回床#上,揉着额角对炳子挥了挥手。
炳子见他疲惫,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过来轻手轻脚的扶他躺好,给他掖好被角。
“少爷,您今天一天都没进食,要不要叫厨房送些吃的过来?”炳子轻声问道。
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成了这东临世子,被打击的不小自然没顾得上吃什么。而中午又因为想太多晕了过去,一睡睡到了现在,这一整天还真的一滴水都没进。
余戊朝外头看了下,天上已布满了晚霞,举目望去透着一股宁静安详。
“不了,我再躺一会儿,等下我起来吃吧。”收回视线他闭上了眼对炳子说。
炳子应了声‘是’而后放轻脚步离开。
听得炳子脚步声消失,也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余戊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床顶幔帐上各种精美的秀纹图案,鼻子一酸眼眶里一下就积满了泪水直打转。
他想起了刚才做的梦,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也是那样的让他不知所措,恐惧万分却无可奈何。他梦到他原本的生活的世界在崩毁消失,而他的亲人朋友却一个都找不到了,仿佛那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甚至在最后连他都在随着世界一起崩毁消失。
他把手覆在眼睛上,把眼眶里一直打转的泪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现在也已经是成年人了,作为男人因为一个梦就哭,那可就太丢人了。
穿越的主角们面对穿越不都是“既来之则安之”么,他既然也碰到这样的倒霉事只要和他们一样不久好了么?为什么他要自己和自己较真啊。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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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离开的炳子又回来了,还带了几个端着脸盆之类的东西的妹子来。
她们进来后恭恭谨谨的先给余戊施了个礼,然后手脚麻利地伺候余戊洗漱更衣束发,有条有序相当专业。
大抵是想通了,也大抵只是暂时不愿意再想,余戊看着给他打点的侍女们也有了玩笑的心情,他感慨着自己这一穿越就有人伺候,当真是有了种当大爷的感觉,心里也有些暗爽。
只不过心里虽然在得瑟,但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绷着张脸装的一本正经,俗称——装13。
不过他这装13样好像吓到干活的妹子们了,阿门。
打理好一切后,炳子遣散了那些妹子,带着余戊走出了房间。
看样子炳子对那些大夫说的“他”因为受伤加受惊过度可能会导致忘记些什么的嘱咐很上心,一路上看到什么都会给余戊讲一下。
事无巨细,但能想到的估计他都说了。
一下虽记不住但也大概了解了下,如果以后真的回不去了要在这里过完下半辈子,那也可以慢慢适应。
反正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因为东临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小世子因为意外忘事儿了,这是他们为他准备好的“理由”。
照理说余戊到了一个新环境而且还是这个和中国古代相类似的地方,他该很有兴致的好好欣赏一下这周围的花草房屋,但前提却得要是还在原来的世界。
现在的事实则是他现在根本提不起一点儿兴趣,只觉得眼所及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