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哪能禁得住砚台这样刺激自己,豁然站起道:“开玩笑,少爷我会怕那十一条恶蛟?再来十一条我也不怕。只是砚台,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才不做哩,哼,如果我把那十一条恶蛟收拾下了,你拿什麽东西来感谢我?”

砚台也愤怒了,绕著龙墨转著圈子叫道:“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是我?明明是你爹派你去灭恶蛟的,为什麽要我拿出东西感谢你?你看看,我就是一把飞剑而已,身无长物,你除非把我拆了,或许还能给你合成之前的稀有材质,否则我有什麽可给你的?”

“你有啊。”龙墨忽然绽开了笑容,贼兮兮的看向砚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有可能修炼成人形的,嘿嘿,砚台,我不用你拿什麽东西来感谢我,我老爹宝库里的东西我都看不上眼,岂会来压榨你。恩,你只要答应我,我们打赌,如果我灭了十一条恶蛟,你就在十年内修炼出人形陪我,如何?”

“做一把剑挺好的,干什麽要修炼出人形啊?你要人形的我干什麽?”砚台在心中皱眉,一边看向自己不争气的主人,心想这个成事不足的如墨,你怎麽能把这种机密告诉你儿子呢?

如墨低了头,下一刻,他听到自家那异常早熟的儿子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干什麽?砚台,你真傻,我要你修炼出人形,当然是要让你做我的亲亲娘子啊。”

砚台一个跟头从半空中摔下来,如果他有眼睛,现在一定是死瞪著如墨了:你这个败事有余的主人,你到底教了你儿子一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才多大?知道娘子是什麽意思啊?老天啊,我怎麽能摊上你们这一家子人啊,我……我太倒霉了我。

如墨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举起手,对著自己心爱的飞剑发誓道:“砚台,你相信我,我没有教过他这些,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啊。”

然後他转向自家的儿子,气势不足的低声吼道:“你……你这个小家夥,你还不到两岁你知不知道啊?竟然……竟然就想著什麽娘子了,还……还要染指砚台,不行,这绝对不行……”

可惜小小的龙墨根本不把自家娘亲放在眼里,撇撇嘴,他把头转向砚台:“怎麽样啊砚台,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要是收拾了恶蛟,回来你就努力修炼成人形好不好?十年的时间喔,放心,有我陪著你,这绝对不会是什麽艰难的任务了。”

砚台心想我不怕艰难,我就怕不艰难。我更怕的是我修成人形之後的命运。

不过再想一想,如果龙墨这次出去了,就可以让如墨将自己送回虚空中,从此後除非如墨遇到危险,否则任凭他怎麽召唤,自己都不出来了。那龙墨总不可能追到虚空里去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追去了,只要自己发动其他的十一把飞剑兄弟,虚空又是他们的地盘,不管怎样都可以将龙墨赶出去的。

砚台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应该赌一把。他知道那些恶蛟不会是龙墨的对手。但他现在要的,就是一个离开对方的时机而已。

因此砚台想了又想,剑身方在地上重重的一顿,出声道:“好了龙墨,我答应你,和你打这个赌了,你要是杀了恶蛟们,自己还毫发无伤,我就在十年内修炼出人形。你要是受一点儿伤,我立刻就叫如墨送我回虚空中去。”

龙墨大喜,一把将砚台抓在手中叫:“好,既然这样,砚台你就和为夫一起前去苏里国,看看我降伏那些恶蛟的英姿吧,我也答应你,连根儿头发丝都不会少的,不然以後就再也不缠著你了。”握著砚台的龙墨绝对是豪气干云,别说十一条恶蛟,就是一百条恶蛟,现在也不放在他眼里。

砚台吓得都软了,声音都变了调,大声叫道:“凭什麽要我跟你去?我才不去看你的英姿,你……哼,我在旁边,你就会意气风发,这和作弊没什麽两样,我要留在这里,要你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去降伏那些恶蛟,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龙墨虽然还不到两岁,但那是多精明的孩子啊,双眼只是轻轻的一转,立刻就明白砚台打的什麽主意了。暗暗的点了点头,心道我说砚台这一次怎麽答应的如此痛快,原来是想和我玩儿阴谋诡计啊,嘿嘿,行啊,老是把他压在下风,弄得他看见我就害怕,也不是恩爱之道,不如就先放他一马。

想到这里,龙墨放开了可怜的砚台,收拾了几件兵器就离开了龙宫,临走的时候,他把龙展叫过去,也不知说了些什麽,反正等他走後,龙展就黑著一张脸回来了。

而处在极度兴奋中的砚台则扑棱棱绕著如墨不停转圈儿,一个劲儿哀求他把自己收回虚空之中,那语调的哀戚连龙展都有些不忍心听了,更不用提心软的如墨了。

於是如墨看了自家的夫君一眼,颤巍巍伸出手,含泪道:“砚台,我可怜的砚台,这两年委屈你了,而小墨竟然还对你抱著这种心思,你放心,主人我是公私分明的人,绝对不会让小墨胡来的,我这就把你收回虚空之中。”说完他伸手一指,接著就念动起收剑的咒语来。

砚台这个激动啊,想著自己的苦难日子终於要结束了。正激动的等待破碎虚空的那一刻的到来,可是身子兴奋的颤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狐疑的看向如墨,大吼道:“笨主人,你不会把收剑的咒语都忘了吧?”唔,这不是不可能的,以如墨那麽笨的脑子,如今又有将近两年没念动这个咒语了,说他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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