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老鼠屎!王八羔子!你他妈算狗屁?刚儿是我老来得的唯一儿子,你凭什麽眼都不眨一下就给我杀了?今天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活活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头发花白、身穿军装的鲁将军,此刻已然完全失去理性,他凶神恶煞般的面庞变成了恐怖的紫红色,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失去幼子的伤痛,令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肩上那沈甸甸的肩章所代表的不容亵渎的职责。
“啪!啪!啪!”随著鲁将军的谩骂,他手中的皮鞭还在一刻不停地狠命抽打著晨晨的身体!
晨晨的背部已经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和大量失血,也令晨晨的神志在一点点模糊,他执拗的身体在渐渐变软,最後终於慢慢倒下。
此时残酷施暴的鲁将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下气不接下气,但晨晨的晕厥并没有令他停止手中的暴行。
看晨晨闷声不响的倒下,失去理智的鲁将军,甩掉手中皮鞭,开始疯狂地踢踹晕倒的晨晨。
“装死?我让你装死?你个小畜生!今天老子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鲁将军身侧,全是他全副武装的手下,而虞湛的人,已经被他强制清退到牢门外。
就在此时,雷成不顾门口鲁将军护卫的拼命阻拦,执意闯了进来。
他站在鲁将军身後,急切地劝阻道:“鲁将军,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也请你体谅我们作为下属的职责所在,司马晨晨犯下杀人重罪,他一定会得到最重的刑罚!但滥用私刑就是犯罪!将军大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司马晨晨在行刑前生命安全出现问题,那属下实在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还望大人三思,不要惩一时之快而不顾後果!”
鲁将军气咻咻地回转身,拿著带血的皮鞭指著雷成怒吼道:“你他妈算老几?敢对我指手画脚?别以为你是虞将军的人就可以目中无人!若论资历,我可在你们虞将军之上!他还在他妈怀里吃奶时,我就是少将军衔了!什麽时候轮到你这个无名小卒来对我指手划脚了?滥用私刑?没看我手中拿著谁的信函?没看我身前这枚勋章?我们的话,就是法律!今天司马晨晨死在我手中,就是我为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伸张正义!一切後果由我负责!你远远的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雷成知道,鲁将军为人一向霸道,而司马晨晨这次捅的瘘子实在是太大了,他杀的几人的家族,不说别人,就是面前这个专横跋扈的鲁将军,还有亲自给他开通行证的孙总理,就是两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如果今天司马晨晨真被鲁将军打死了,那到头来上面也会以犯人暴病死於牢中了事,不会深究下去。
但那样一来,虞将军苦思冥想的调包计可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雷成知道此刻不能激怒鲁将军,还是先稳住他,等虞将军来後再从长计议。
雷成换了副笑脸,心平气和地对鲁将军道:“将军大人,属下自知自己人微言轻,也理解将军大人痛失爱子的惨痛心情,但职责所在,属下不得不一一阐明,还望大人海涵。至於这个凶犯司马晨晨,他死不足惜,只不过……鲁将军您莫要气坏自己,保重身体要紧啊!”
说著,雷成冲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令道:“还不快给将军大人搬把椅子?”
随即就有名警察给鲁将军搬了把椅子过来,此时的鲁将军,鞭打了晨晨半天,也累得够呛,他喘著粗气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却还是余怒未消。
旋即,又有名警察,给鲁将军奉上了上等龙井浸泡的好茶,口干舌燥的鲁将军接过来,就大口啜饮起来。
就在此时,听到门外有门警大声的敬礼声:“虞警司好!”
虞湛到了。
虞湛到来,无人敢阻拦,他快速走进牢房,神色却是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
听到虞湛到来,鲁将军脸上没有一丝畏色,他稳如泰山地端坐在那里,单等虞湛和他理论。
看到端坐在那里手持皮鞭的鲁将军,再看看地面上血肉横飞、昏迷不醒的司马晨晨,虞湛心里什麽都明白了。
眼前这幕情景,於法於理,虞湛都是占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