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低声告诉司马煜,这些人全是e国人,来这边做生意的,这个边塞小镇紧邻e国,而我国和e国间有著很长的国境接壤线。
说到这里,晨晨压低嗓音,在父亲耳畔轻语道:“我们想外逃,就是想办法先去e国,再转去m国或其他国家。”
司马煜会意地点头,晨晨拉著他的手快步向镇子边缘走去。
父子二人最後在在镇子边上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找到一间出租房,虽然条件不算好,但好在偏僻安静,少人打扰,正合父子二人心意。
订下房间,交了房租,司马父子二人便暂时安顿下来。
匆匆洗漱後,晨晨出去买了些临时生活用品,待他回到出租屋,发现房间已经被父亲打扫一遍,显得比刚来时干净整齐多了。
父子二人逃亡生涯的第一天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晚上,相依躺在出租屋简陋的木床上,父子二人都没有睡意。
沈默良久,依偎著儿子的司马煜轻声问晨晨:“晨,你说我们先去e国,要怎麽出去呢?”
晨晨转了个身,侧对著父亲,将父亲的头揽在自己怀中,低声在父亲耳畔说道:“要通过蛇头,我们自己走太危险,容易被抓住,蛇头有熟悉的路线,可以躲过边防哨卡,安全带我们出境……”
司马煜不解地看著儿子,瞪大双眼喃喃问道:“可是我听说……那些蛇头都是要钱的呀?”
晨晨无奈地笑了下,他搂著父亲低声告诉他道:“我和武校的朋友以前经常到这边玩,认识了一些朋友,有一个叫李准的,就是专门搞这类生意的,这个人,在一次和他的蛇头对手竞争的打斗中,被我们救过,所以这次我才想往这边逃,咱们出境,求助於他,他一定会帮忙的。”
司马煜充满疑虑地抬起头,对著晨晨道:“你这麽肯定吗?这种人……一般都是不太讲信义的……”
晨晨笑著拍了拍父亲的肩,宽慰他道:“爸,这一点请你放心,那一架,你儿子我为他挡了一刀,算是救了他一命,他曾说过这份恩他日後一定要报,今天咱们父子落难,这点小忙他再不帮,以後他就没法做人了……”
听晨晨这样说,司马煜更加焦急,他拉著晨晨的手疾声问:“儿子!你以前就挨过刀?爸爸怎麽一点也不知道?什麽时的事?”
晨晨方知说漏了嘴,他苦笑紧握著父亲的手,轻描淡写的说:“是去年夏天的事,皮外伤而已,早就好了,你想想,凭你儿子的身手,怎麽会轻易让对方伤到?但救了李准倒是真格的,因为凭他的身手……”
说到这里,晨晨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情,他继续缓缓说道:“因为如果我不救他,凭他的身手,现在早做了人家刀下冤鬼了。”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儿子,良久,他轻声问:“儿子,给爸爸看看你的伤疤好吗?”
晨晨无奈地转过身,撩起衣服,指著自己的後背示意父亲:“喏,就是这里,早就好了。”
司马煜轻轻抚摸著那块长长的刀疤,不禁心生难过,怪不得自从去年起,晨晨再洗澡,就不用他搓背了,原来是怕他发现这块刀疤。
看到父亲难过的神情,晨晨云淡风清地放下衣服,揽过父亲的身体,父子二人复又躺好。
晨晨出神地凝视著父亲,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司马煜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轻声问道:“看什麽呢?”
晨晨轻笑著,喃喃地对司马煜说:“爸,你长得太好看,无论走到哪里都太惹人注意,所以在这里尽量少出门,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著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司马煜无声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晨晨经历再多,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啊,他们父子二人,真的能够逃离这险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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