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容家老宅,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红绸还有各种颜色的手制灯笼。府域门口屹立着两尊雄狮,面朝正东方。进入庭院后,两边有花圃种植奇珍异草,颜色有的艳丽无比,有的显得黯淡无光。正院中央有一颗槐树,郁郁葱葱,树茂繁盛。如今,已经有五十年历史了,是容谦和在世的时候,栽种的。
据说当年他疾病缠身,不管怎样医治。用多少灵玉药石,都无半点气色。最终,请来宝光寺的缪真和尚,请他出山。他看了之后说道:“此地缺少天地灵气,不宜长久居住。”可这是皇帝赐下的御宅,哪能说般就搬。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改变内部的格局。在府域门前屹立两尊狮子,集聚阳刚之气。正所谓紫气东来,再在庭院中央种了一棵槐树,槐树寿命长久,再适合不过。
庭院的布局都是以风水构成,其东西的摆放都十分讲究。
后院搭起了一个戏台子,请来了功夫班的台柱子前来演出,唱的大戏名叫《王母贺寿》,只见一群画着妆容,步伐稳健的人正在“咿呀——咿呀”的唱着,原来这是在排戏。
坐在前排的小丫头,正流着口水,往嘴里塞糖的正是容明月。她坐在子墨的怀里,一会儿伸出手往盘子里抓糖,一会儿又把吃进嘴里的糖吐出来,伸到男孩的嘴边。
看着沾满口水的白色糖果,他忍不住皱眉。旁边的丫鬟看得忍不住抿嘴直笑,小姐还真是天真烂漫。
“子墨哥哥不吃,妞妞自己吃吧。”他耐心的哄道。
他把她放了下来,谁知道刚一落地,他又扑进他的怀里,小脸一皱,不肯松开抓住她衣袖的手。
这次他陪着她来给容老夫人祝寿,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他也不知道,只能暗自祷告,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今日容老夫人一身华贵的金丝猴绒大长袍子,佩戴紫色金丝楠木珠子,光滑无比,上面的花纹为金丝猴,是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当年,容华亲自去的福寿寺庙里求取的,不仅沐浴斋戒了七七四十九天,还特意带了许多祭品以老夫人的名义捐赠。当时世人只知道容华是位孝顺的孙子,却不知道他这是找借口避开朝廷的祸事,以免祸水东引,牵扯到家眷。
独孤太后当时一直想掌握这大齐江山,花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不仅通过想通过朝中官员来收拢人心,让将军招兵买马,就连皇室婚姻都是一手操办。从后宫到朝中简直游刃有余,都是她的一片天下。朝堂之上,日渐腐败,容华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也只能是逃避了。这方面,还是要数容老夫人面子够大。曾经的容家祖父救过先帝一命,当时独孤太后非常的爱宠爱的儿子,这相当于她的命根子。于是,许下诺言,无论何时何种情景,都将满足容家一个愿望。
容老夫人亲自一人进宫面圣,求得一道免死金牌。让容华在朝堂之上找个借口能够被罚“福寿寺”中待罪反省。然而,对外却是宣称:为容老夫人祈福。
高堂之上,众人拥簇着容老夫人落座。其陪伴左右的为二房夫人与三房夫人。今日穿着打扮上皆是花了不少心思,就连裙摆的压裙摆的挂坠都是红玛瑙,就更别提头上的簪花以及手上的玉镯,脖颈上的玉石项链了。可见她们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了,虽然与容华分家了,但是,她们可不想自家被比了下去。
绣有金丝容府字眼的马车便是容府的马车了,大老远的,管家就在门口看到了。让小厮在此等候,他进去通报。容夫人带着容家小姐先来一步已经在府里。而容华却是刚来,马车里的箱子巨大无比,知道的是他来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救济来了。只见两位小厮抬起红枣漆雕花箱子,涨得满脸通红。
“老爷,终于来了,我不就是让你苍竹馆取下东西,怎的用时这样久?”
听闻夫人的声音后,容华回头。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拥着容瓒的腰往府里走去。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紧。二丫头,还是你有心了。”容老夫人看着盒子里的绣着青鸟图案的抹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进来头疼,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汤药。这部,二丫头知道后亲手绣了一条,真是孝心感动人心。
“绰约,这种东西平时送给老夫人就好了,今日个可是老夫人大寿,你送个这么个东西,未免太失体面了吧!”三房夫人这回可是看不惯了,这么多的宾客在这,她这样可不就是想显示她的孝心有多好吧。
“弟妹这就不对了。我家绰约不过是想表达下对老夫人的孝心。老夫人大寿,我们大房自然不会让她一人送礼,自己置身事外。为老夫人准备的寿礼我让容文去拿了。”她笑着拿了杯泡好的山参茶。
“老夫人,请。这可是容过在军中立下功勋,大将军奖励的。这次不仅寄回了貂皮,还有各色的珠宝,各种补药应有竟有。还特地写信嘱咐我们,是要给老夫人的呢。”她将手里的参茶递给老夫人,笑着说道。虽然她看不起容过是个粗鲁的武夫,不过看在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脸色才好起来。她一个人在这个家里,不仅要操劳家里的事情,张罗着两个女儿的婚姻大事,又要与三房争宠,实属不易。若是容过有容华一半的好,她也不至于这样。容文再不好,好歹在经商方面很有头脑,这些年为容府付出了不少。
容过一直在军中历练,容家虽然已经从仕,可骨子里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