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谢谢您,听莫莫说老师你比他大不了几岁,沟通起来困难不大,所以请您除了学习之外也多跟他沟通沟通,我这个儿子,就是脾气有些拧。”
骆杨想起来他那次交白卷,对唐妈的说法表示无比赞同。
他听到唐莫稍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哀怨地:“妈妈,你怎么这么说嘛……”
“他要是不乖,您可以随意处置,不用看我的面子。”
骆杨想着他揍唐莫稍的场面,摇了摇头,“伯母您别跟我客气,叫我骆杨就好。”
总之,唐妈把唐莫稍交给了骆杨。
通话时骆杨脑子一热,被唐莫稍妈妈的话带着就答应了,冷静下来一想,唐莫稍被托付给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跟带着个孩子一样?
骆杨一想到自己有那么大的……儿子……就浑身发颤。
唐莫稍周末上午没有到,打了电话说是要送他妈妈去欧洲。
下午一点的时候才姗姗来迟,一进门换上室内拖鞋,将包放在沙发上,骆杨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抱胸,“吃午饭了没有?”
唐莫稍喝着准备好的温水,摇头。
骆杨给他端来一直热着的饭菜,检查,准备看他带了什么书,这么一大包,但是里面一本书也没有,倒是有几套衣服。
唐莫稍摸着下巴,“老师,我们下午去打篮球吧?”他篮球服都带来了。
骆杨心上一动,好久没有打了,怕冷。
“好不好?”唐莫稍满眼期望地看着他。
骆杨心下一软,“好。”想了想又问:“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
骆杨听出他语气里的失望,出声安慰,“她很关心你。”
唐莫稍歪着头,“是啊是啊,她都让你来关心我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骆杨皱眉,“我关心不行?”
唐莫稍对他笑,“当然可以,我最喜欢老师了。”
骆杨脸上一热,迅速蹿红。
他不知道唐莫稍说类似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管唐莫稍是怎么想的。
骆杨对自己为唐莫稍这无意或者有意的话脸红心跳,感觉无比地悲哀。
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地感觉让他觉得恐惧,特别是对方是个十六岁少年。
骆杨的转过身去,找到电视的遥控器,当时要搬家的时候唐莫稍一直吵着要来帮他搬,但是由于伤口感染,没能来。
“老师,你上次说的那个书我给你带来了。”说着里翻了一遍,拿出一本《天才引导的历程》。
骆杨一听到书,那些想法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接过去,小声地嘟囔,“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书……”
“我放在最里面,被衣服盖住了。”
骆杨翻了几下,说:“这本书你们中学生更应该看。”
唐莫稍撇嘴,“我没有兴趣。”
骆杨:“谢谢。”
他上次去书店找这本书,但是没有找到,当时是跟唐莫稍一起去的。没想到唐莫稍记下来了。
中学里面受女生欢迎的有好几种:长得帅的,打篮球好的,最受欢迎的是长得帅打篮球又好的。
以前市里几个高中篮球联谊赛,每个班级都要出啦啦队,队员长得帅的啦啦队的人都多些。经常出现临阵倒戈的现象。
他第一次知道唐莫稍篮球打得也是如此地好。
周末有班级自己组织来打球,他们下去的时候教师公寓下边的全部被占了,唐莫稍过去交涉了一下,跟一个业余的学生们一起玩。
一个下午打下来,几个人聊得非常投机,骆杨猜测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老师,不然肯定会尴尬,放不开。
“你打得真好。”骆杨由衷夸赞,其他人也对他竖起大拇指,还邀他参加下个星期的比赛。
唐莫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矿泉水,递给他一瓶,将水倒在自己头上。
他的头发又变长了许多,弄湿了之后贴在额头上,盖住了眼睛,骆杨在放在一边的外套里面找到纸巾,放到他面前,唐莫稍傻傻地“嗯?”了一声。
“擦一擦。”骆杨的身体素质变差了,歇着玩着,歇一会儿,玩一会儿,到现在依然喘着气。
唐莫稍接过,道了声谢,笑着跟打球的学生击掌。
骆杨想回家洗个澡,打了一下午的球,全身都是汗臭味,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唐莫稍便跟着他一起回去。
“老师,你现在买菜都在去东门吗?”教师公寓离东门最近。
骆杨点着头,卷起t恤低着头擦脑门上的汗水,露肚子上白皙的皮肤,迎着夕阳,看起来异常地眨眼,“是。”东门的菜市场,比超市的那些菜便宜多了。
唐莫稍移开视线,仰起头看向属于教师的两栋公寓楼,“老师,那边的房子你就空着?”
骆杨想过要出租,那里地段好,条件也好,东西都是新的,租出去应该不困难,而且价格肯定还不错。但是书房里面还有太多的书没有搬过来,他想等到东西都搬完了在租出去。
“有这个想法,但是得过一阵子。”
学校的待遇蛮好,他也没准备辞职或者跳槽,所以应该会长久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