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苏瑾瑶问道。
苏无双看她一脸防备,低头笑笑,扭头对随从一句,“打晕带走。”
苏瑾瑶下意识的就要关门,却被苏无双一股大力推开,一把将她扯出了门外,还不忘提醒道:“茵茵,不要挣扎,我不想伤了你。”
一手砍在她颈上,苏瑾瑶眼前一黑,软软的倒进他怀里,苏无双对随从努努嘴,“把她送到马车上,即刻回王府。”
程华胥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摇摇晃晃走过来,看到被打晕的苏瑾瑶,一手指向苏无双,“放开她!”
苏无双皱眉,呦呵!居然还藏了个野男人,小妮子,胃口不小。
打量一下眼前的人,宿醉未醒的模样,没什么杀伤力,握紧袖子里的东西,笑着上前,“这位公子,我是宁王府的人,来接宁王妃,你也要阻拦吗?”
不等程华胥反应,苏无双长袖一挥,帕子就捂在了程华胥脸上,他只挣扎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苏无双吁了口气,看来随身备些还是大有好处的,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指了指程华胥,“把他一起带走,路上谨慎些。”
寿康宫。
太后在莫离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正殿,几日的功夫,太后已经苍老的几乎认不出,勤王失败,程家败落,再无翻身的可能。程华嫣自尽,宇文泓心死,自请离宫为她守陵,这一次,她输的什么都没有了。
宇文瑄正在殿外等候,看到她出来,信步上前,“母后,感业寺已经打点好了,您以后可以在那里安心静养。”
太后嗤笑一声,“是静养还是囚禁,哀家都已经不在乎了。”
宇文瑄脸上恢复以往的淡漠,沉声道:“朕不能对不起先皇和大昭的江山,朕能做的只有这些,这也是母后和泓弟最好的安排。”
“哼!成王败寇,哀家无话可说。只是,皇帝,你的心思就真的那么单纯,没有私心么?”太后冷声质问道。
宇文瑄淡淡的笑笑,“有私心也好,无私心也罢,朕赢了,这史书上的一笔,终究由朕来书写,不是吗?”
太后苦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天下,终归是你的。哀家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守护好你的江山,但愿真的天下太平。”
宇文瑄躬身,“恭送母后!”
轿辇缓缓离开寿康宫,宇文瑄抬头环视四周,这偌大的宫殿,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欢笑,他和宇文泓在这里度过的那些岁月,终究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母妃,我为你报了仇,可我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空荡。那些恨我和爱我的人,全部离我而去,我成了大昭最位高权重的孤家寡人!”
一声叹息,宇文瑄头也不回的离去,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叹息,看到他的喜怒哀乐。阳光下,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独自前行。
太后的轿辇出了宫门停下了,戴荃站在宫门口等候。
“臣戴荃,等候太后娘娘多时。”
莫离掀开轿帘,太后的声音传出来,“多谢丞相相送,丞相的心意,哀家心领了。”
戴荃面无波澜,走上前道:“希望感业寺的香火能平息太后心中的戾气,若能如此,便是大昭百姓之福。”
“哼!戴荃,你如此尽心尽力守护皇上,也算是尽了贤臣之事。”
戴荃颔首,“先帝嘱托,臣不敢忘。只是太后娘娘似乎早就忘了,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想要将皇位取而代之,先帝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寒心。”
太后冷笑一声,“戴荃,你以为你当年扶持皇上登基,就没有留下祸患吗?这个祸患是否就此平息,谁也不知道。皇上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皇上,但愿你能真的扶持他走下去,若有反目那一日,别怪哀家没提醒你。”
戴荃作势拱手,“那就多谢太后提醒了。皇上若还是当年的皇上,又怎么能看出谢家谋反的假象,又怎么能一击打败太后娘娘呢?您说是吗?”
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他一早就知道?所以才故意引得哀家出手吗?”
戴荃摇摇头,“皇上还没有那么深的心机,他只是看穿了谢家谋反,暗中防备而已,是太后娘娘自己作茧自缚,与皇上没有半点干系,只能说天意如此,我们不得不顺遂天意。”
太后苦笑,“是啊!天意如此。”复又抬起头,脸上扬起得体的笑容,“好了,时候不早了,哀家也该启程了。”
“恭送太后!山高路远,太后一路保重!”
宁王府。
苏瑾瑶悠悠醒来,却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看上去十分清秀机灵的小丫头正蹲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看到她醒来,小丫头欢呼一声,“小姐,你终于醒了,终于回来了,墨玉想死小姐了。”
说着就要抱过来,苏瑾瑶一伸手摁住她,“你是谁?”
墨玉“啊?”了一声,扭头看向坐在桌旁自在饮茶的苏无双,“公子,小姐竟然真的不认识我了。”
苏无双放下茶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连我都不认识,还能认识你?”
墨玉撇嘴就要哭,苏无双不耐的挥了挥手,“去去去,少在我跟前哭哭啼啼,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那个野男人,若是绳子松了,让他跑了,唯你是问。”
“可是,可是我家小姐才回来,我还没……”墨玉啜泣着不肯离去。
苏无双伸手敲她一记暴栗,“少废话,快点儿去。”
墨玉“哦”了一声,挪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