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太监的一声唱喝传遍宣光殿内外,大殿内外的上百文武群臣皆低头俯身,恭候女皇的到来。
苏瑾瑶身着明黄色龙袍,头顶冕冠,目不斜视的走在正中,一步步踏上宝座台,稳稳的坐在龙椅上。
众臣依次叩拜下去,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一**传到大殿外,响彻天地,经久不息。
登基大典结束,苏瑾瑶坐在御辇上,浑身累的如同散了架,花铭只告诉她程序繁琐,却没想到会这么繁琐。坐在龙椅上时,她还有一丝紧张,好在群臣不敢抬头看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否则只怕要闹了笑话。
正想着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墨玉就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皇上,等一下还要去赴宴,我们得赶紧换了衣服过去,不能让众臣等太久,这是辅国将军吩咐过的。”
苏瑾瑶无力地点点头,她成了女皇,墨玉自然成了她的贴身女官,时时处处都得提醒她守着规矩。
赴宴归来已经是深夜了,苏瑾瑶虽然饮酒不多,但也有了醉意,她执意不肯坐轿辇,在墨玉的搀扶下慢慢的往回走。
还没到修文殿,慕容冲就寻了过来,随口把墨玉支开,伸手扶住了苏瑾瑶。
闻到苏瑾瑶身上的酒味儿,慕容冲皱了皱眉,“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有了身孕,你不知道吗?”
苏瑾瑶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我知道啊!可今天是登基大典,你应该最明白,我不能拒绝递过来的酒。”
慕容冲叹息一声,“真不知道帮你登上皇位是对是错?”
苏瑾瑶苦笑,“你也这么说,他也这么说,原来我真的错了,位高权重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自由,可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想要这个位子呢?”
慕容冲扶着她到一处廊下坐下,疼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道:“因为他们都有一颗充满**的心,位高权重就可以了,要自由做什么?”
“可是,这样活着岂不是很累?”苏瑾瑶呢喃道。
慕容冲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让她尽量舒服一些,然后才说道:“有我在,你不会很累,你想要的,他会帮你得到,而我,只想守护你。”
苏瑾瑶“嗯!”了一声,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唇浅浅的吻了过来,她歪倒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瑾瑶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充满疑惑的眸子,她赶紧支起了身子,“夫君,你为什么盯着我?”
宇文灏咂了咂嘴,“我在想,昨夜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苏瑾瑶眼睛转了转,“啊?你没看到么?”
宇文灏摇头,“没有,我去宴厅接你,却没有接到,等我回来你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所有的宫人都在外头,墨玉也不在身边,没有人能回答我。”
苏瑾瑶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后无力地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昨夜喝了酒,很快就醉了,想来是墨玉派人将我送回来的。”
宇文灏颔首,“哦?喝酒?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准饮酒,为何不听?”
苏瑾瑶咬了咬下唇,“桂花酒,不是可以的么?”
宇文灏停止了追问,伸手在她臀瓣摸了一把,“好了,起床吧!女皇陛下!”
叩门声响起,宇文灏放开苏瑾瑶,走了出去。
项世安一脸急色的等在门外,将一封密函交给了他,“王爷,雍州急报,无双遇袭了。”
宇文灏展开手中的密函,粗粗扫了一眼,“无双受伤了?”
“嗯!”项世安应道:“伤势不轻,而且,探子回禀,偷袭的人并非来自京城,似乎是匈奴人。”
宇文灏看了一眼屋子里,苏瑾瑶正在更衣,他带着项世安走到廊下,估摸着苏瑾瑶听不到了,才开口问道:“匈奴和亲的队伍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还会有匈奴人在大昭?”
项世安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听闻皇上把若瑾封了公主的名号,送去匈奴和亲,同去的,还有国寺的那一位。”
宇文灏若有所思,宇文瑄把若瑾送走是预料之中,只是他真的会把大皇子交给匈奴人?当初留着这个筹码,就是为了牵制匈奴王,不可能轻易把人交给他,大昭虽然国力日衰,但也没有就此屈服匈奴人的道理,这件事有蹊跷。
“世安,你去告诉清河王,让他连夜赶回冀州,务必守住冀州这个地方,如果冀州有事,东海国也幸免不了。瑾瑶才登基,宇文瑄不会就此罢休,只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东海,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好,我这就去,那雍州那边呢?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宇文灏想了想,思忖着道:“华胥和花将军都在东海国,瑾瑶暂时无虞,等慕容冲一走,我们即刻就回雍州。”
项世安一脸迷茫的看向他,“为何要等慕容冲?直接走不可以么?”
宇文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慕容冲在这里,我能安心?”
项世安挠了挠头,嘀咕道:“她肚子里揣着你的种,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宇文灏无语,我……
苏瑾瑶下了早朝回来,迎头就碰上慕容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硬着头皮走上前。
“南越国君,有事?”
慕容冲伸了伸手,“和我一起走走?”
苏瑾瑶不好拒绝,应了他,吩咐墨玉带着宫人先回去,自己引着他去了御花园。东海国地气湿润,这个季节,花草还没有完全枯萎,还有些许景色可赏。
走